這個猜想出現在安映雪腦海中,但很快安映雪搖搖頭,甩去這個猜想。
沒道理,即便是正常人不小心掉進水裡,都會下意識地呼救,或者撲騰水,這麼一看,倒像是王之行一心求死,所以沒有發聲。
但這個猜想的前提是建立在程小姐的第一被害現場沒有被清理,的死亡方式沒有被僞造,如果程小姐的是在的房間裡發現的,第一案發現場沒有被清理的話,安映雪說不定就會認爲王之行是畏罪自殺。
說起來,兇手僞裝王之行畏罪自殺,卻並沒有轉移,而程小姐被轉移了,是爲什麼呢?
安映雪腦海里快速划過各類心理分析按理,猛然在某個地方頓住——愧疚心理。
愧疚心理,一般是兇手殺害死者後,心理對死者產生了愧疚緒,這個時候兇手一般會選擇用東西擋住死者的面部,不讓死者看向自己,仿佛這樣就能夠說明自己沒有殺人。
程小姐是在房間裡被殺害,卻出現在池塘,那麼是否說明兇手殺害程小姐後,也一時無法面對這樣的結果,於是將程小姐轉移拋池塘,仿佛這樣就不殺兇手殺害的人。
但兇手對王之行沒有愧疚心理,所以即便殺害也不曾轉移。
想到這兒,安映雪往人羣里瞟了一眼,說來也巧,那位程家大公子竟然也被邀請在列,只是他藏在人羣里,先前安映雪的注意力沒落在他上,一時間沒發現。
沒記錯的話,去程家的時候,這位程家大公子的表現,毫看不出是個內斂的人,每一次見到安映雪,就會上前問進度,問什麼時候可以將程小姐下葬。
但今日見到安映雪,他卻有意無意地將自己藏於人羣裡面,是心虛還是別的原因?
安映雪目一沉,收回視線,重新落到河堤上。
懷疑王之行最開始也是想要呼救的,但對方力氣很大,將他推下去後,便死死按住了他,只有這樣,王之行才沒辦法發出求救的聲音。
安映雪心裡有了數,着重觀察河堤上有痕跡的地方,這一看還真的發現了。
朝那羣準備好下水的侍衛招了招手,“從這個地方下去,方圓兩丈內尋找,凡是見到包袱樣的都帶上來。”
侍衛們聽令,紛紛了鞋和外下水,不小姐們都拿起手帕遮擋住視線,知道落水的聲音消失,才又重新回頭,時而看看時不時冒出氣泡的熱泉,時而看看安映雪。
那日安映雪在程小姐的房間內雖然發現了要被帶走卻又被藏起來的,卻並沒有找到包裹的痕跡,也就是說兇手將包袱給帶走了。
兇手將包袱帶走做什麼呢?
顯然不是爲了收藏,而是爲了收拾地上那堆碎片。
兇手將碎片裝到程小姐原本裝的包袱里,隨後提着離開了程府,又在這裡遇到了王之行或者在別的地方遇到王之行,一起走到了這附近,然後趁王之行不注意將他推到水裡面,隨後將裝滿了瓷的包袱也扔到了熱泉裡面。
現場的公子小姐們顯然也是第一次直面安映雪破案,一時間心中都有些好奇。
“你們這是在尋找什麼?”有位公子好奇地問。
其他人也都好奇地看向安映雪,他們雖然聽過不安映雪的事,但和安映雪還真沒有打過道,也不太了解。
不過安映雪剛剛下令侍衛下去尋找的時候,那姿勢果決利落,瞧着倒是帥氣,雖然是個子。
安映雪掃了眼人堆里的程公子,“近來程家小姐遇害一案,以及昨日城西湖畔發現男一案,想來各位都有所耳聞,慎刑司此次前來湖裡尋找的便是殺害程小姐的證據以及證明昨日那男是自殺還是他殺。”
衆人一聽,都有些興趣。
“你怎麼知道證就在這湖裡呢?就算撈到了所謂的證,又怎麼能證明昨日那人是自殺還是他殺呢?”
“是啊,我聽說昨日那男就是殺害程小姐的兇手,既然都已經確定兇手了,找不找證據重要嗎?”
五皇子本來還有些不高興這些人敢跟安映雪搭話,一見他們一腦的問題,頓時又沒說什麼,他不得衆人一個接一個問題,好安映雪回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