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懷疑李弘晟做不到他說出口的承諾,但即便是這樣,卻也只是讓牆頭上的那位月神醫微怔了片刻,隨即又嘲笑:“哦,你這麼厲害,現在不還是要求着我給你們辦事?哈哈哈,不過,我說了,我忙得很,可沒時間到跑,你那家中老母就聽天由命吧。”
最後那句話是對安映雪說得,若是尋常人聽見如此挑釁的話,怕是要當即破口大罵。
安映雪面上是穩住了,只是心下微沉,懷疑這位神醫是一直就這樣,還是偏對有意見。
神醫月卻懶得再與他們說話,轉就打算跳下牆頭離開。
然而剛剛要跳牆,後的帷幕卻忽然被扯住,他轉頭看去,疑似被辣得紅腫的青年正怒瞪着他。
青年--也就是在大霧中差點迷路,最後又跑回牆下,打算乖乖等安映雪查完過來領人的謝風亭,他原本是想要抓住月的服,最好是把對方一把給從牆頭上扯下來。
這樣不管對方願不願去清河,都可以把人給綁到清河去。
奈何月的帷帽實在是太長了,都已經遮住腳背,和上的長袍平齊了,可能比長袍還要長一點,又偏偏和服是同一個,於是最後謝風亭抓住的是月的帷帽。
見月轉頭看過來,謝風亭心想着就算沒能把人扯下來,看到對方的真容也不吃虧,這樣哪怕月跑了,只要據容貌,也可以再把對方找到。
這樣想着,謝風亭手下一用力,竟然真的將帷帽給扯了下來。
月沒料到會有這變故發生,一時間愣在那裡,倒是讓他的臉完全暴在謝風亭面前。
謝風亭本想着這位神醫神神祕祕遮個臉都要戴帷帽,該不會是什麼絕世醜八怪吧。
然而眼前這張臉——面若冠玉,劍眉星目,鼻樑高,那緻的下顎線落到謝風亭眼裡,紅霞悄無聲息爬上他的臉頰。
真容被人揭,月惱怒地瞪了眼謝風亭,謝風亭莫名覺得這一眼很是悉,還未想起自己在哪裡見過時,一叢柳枝到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