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是想說被貓抓的來着,但也幸好沒說出來,不然嫌疑更大,可是即便不是貓,也並不代表他就沒有了嫌疑。
程公子脣抖了抖,腦子快速轉着,想要找一個藉口來解釋自己胳膊上的抓痕。
李弘啓眉頭皺了皺,沒想到安映雪竟然當真這麼快就找到了兇手,但他豈會輕易就放過安映雪,所以哪怕明知道程公子的確有嫌疑,但偏偏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模樣,故意在一旁問:“區區兩道抓痕而已,說不定是程公子不小心抓上去的,就憑這怎麼能說明程公子是兇手呢?”
不跟班兒收到五殿下的暗示,也紛紛跟着起鬨:“是啊是啊,兩道抓痕罷了,我平常不注意都會抓傷自己,這有什麼好值得當做證據的。”
“就是,你想要證明程公子是兇手,你就要拿出鐵證啊,鐵證如山知道嗎?”
“嗐,要麼說人就該待在家裡相夫教子,出來拋頭面鬧笑話,丟的還不是三殿下的臉面。”
這話一出來,李弘啓讚賞地看了那人一眼,有不子卻是黑了臉。
蘇念煙也在此時趁機說:“安姑娘,即便你背後有三殿下,但你也不能仗着三殿下就這麼肆無忌憚地冤枉好人。”
“就是,自己丟臉就算了,還連累三殿下也跟着丟臉。”
“真不知道三殿下怎麼會看上這種人,除了那張臉,淨會惹事兒。”
安映雪看向說話那子,一時間竟不知道對方是在罵還是在誇,這算是肯定了還是有幾分姿的?
走到熱泉邊,安映雪指着某一乍看並不明顯,但細看卻能發現區別的岸堤說:“此較周圍其他地方,明顯有的痕跡,說明在不久前有什麼在此曾造過,而這裡平常都是附近的百姓在使用,除了王之行從這裡落水,不再有其他可能。”
“如果王之行當真是自己選擇跳進這水裡淹死,那斷然不會掙扎,也就不會造此的。唯一能說明的便是王之行當時被人從背後推進了水裡,在掙扎之下產生了這一。”
李弘啓冷笑:“王之行一個好端端的人,他若是被人給推到了水裡面,難道不會大聲呼救嗎?這附近的百姓那麼多,但凡他呼救了,不可能沒有一個人聽到。”
他本以爲自己這番話可以堵住安映雪的出路,誰料安映雪神越發輕鬆,“五殿下這話說得沒錯,不過據我們對周邊居民的走訪調查,在案發當夜,並未有一個人聽到這裡傳來呼救聲。”
李弘啓心下莫名有種不好的預,但大概是接習慣了,他立馬說:“既然如此,那就說明王之行是自己要尋死,所以才沒有發出聲音,這不更加能夠證明程公子的清白?”
“殿下,你要是這麼想,那可就大錯特錯了。”說話的卻是謝風亭。
李弘啓眉頭一皺,正要問他是誰,就聽安映雪說:“殿下畢竟不是專攻此道,不理解也是正常的。王之行之所以沒有發出聲音,自然是因爲兇手讓他發不出來聲音。”
“你是說兇手捂住了他的?”一人道。
安映雪:“這麼說也可以,不過這個'捂'並非是真的捂住王之行的讓王之行不能說話,而是說兇手正在謀害王之行,以至於王之行無法開口呼救,但五殿下先前也說了,王之行畢竟是個好端端的人,甚至哪怕是腦子有點問題的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會下意識掙扎,王之行自然也不會例外,他無法開口,卻仍然會掙扎,而掙扎不僅在岸堤上留下痕跡,也在兇手上留下了痕跡。”
這麼一解釋,衆人瞬間就明白了,接着下意識一回想,都將目轉移到了程公子上。
程公子手臂上的抓痕太明顯了,之前穿着服沒人發現,但袖子被安映雪擼上去後,一下就暴在衆人面前。
“我、我手上的傷是被我妾室不小心弄上去的,你不如去我妾室來問問?”程公子冷笑一聲,目直直看向安映雪。
這話說得有些輕浮了,不小姐們都皺了眉,而男人們則是出曖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