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啓輕佻地笑了聲,問安映雪:“安姑娘,你要不要去請程公子的妾室問問啊?”
不論那傷痕到底是不是程公子的妾室抓上去的,但若是真的去問了,那妾室爲了維護程公子,必然要說是自己抓的。
安映雪不慌不忙,“若程公子非要多此一舉也沒什麼,只不過我想告訴程公子的是,男人的指甲寬而鈍,加上男人力氣本比人大,所以男人的指甲撕扯出來的傷口一般是深而短;子則相反,們的指甲尖而利,本力氣不如男人,所以子指甲撕扯出來的傷口一般是淺而長。程公子手臂上的抓痕到底是王之行所爲還是妾室所爲,屆時一比較就知道了。”
隨着安映雪解釋,不人都低頭看自己的指甲,公子小姐們甚至還互相比較,發現況當真和安映雪所說得一樣。
而程公子手臂上的抓痕很明顯並不長,但從結痂的塊來看,絕對不淺,那的確不像是普通子撕扯出來的。
程公子緊緊抿着,被衆人的視線打量着,他閉了閉眼,再沒多說一句。
安映雪看他這樣子,心裡就知道他是認罪了,只是礙着衆人的面,不肯承認而已,也可以給他這個面子。
“把人帶回慎刑司。”
按着程公子的侍衛將他給提溜起來,隨後押着離開,安映雪轉朝李弘啓行了個禮。
“時辰尚早,殿下還能繼續舉辦詩會,安某人就不打擾殿下和各位了,告辭。”
轉離去,背影瀟灑利落,在一衆公子小姐的注視中,翻上馬,隨即打馬離開,影很快消失在衆人視線。
李弘啓看着安映雪離去的背影,眼神一時有些複雜。
他是第一次親眼見安映雪破案,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個有些本事的子,不怪輕而易舉就查出了黃侍郎被害一案,如果黃侍郎被害一案背後沒有他的影子,或者說安映雪從頭開始就是在他的利益陣營,他會很欣賞的。
只不過這世上沒那麼多如果,當安映雪正大明出三皇子府的時候,就代表已經站到了李弘晟的陣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