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可還記得王妃長什麼模樣?”季安山問。
鎮安王幾乎是立刻回答:“自然記得。”他抿了抿脣,似是同自己說,又似是同季安山說:“無論過去多年,我都會記得的模樣,是我見過最的子。”
京城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鎮安王妃的樣貌在其中其實算不得最,但要麼說人眼裡出西施呢,對於鎮安王來說,鎮安王妃就是他眼裡最好看那個。
季安山不好直接開口要王妃的畫像,想了想,他說:“王爺,可否借你的書房一用?”
鎮安王不明所以,但也還是應下:“可以。”
二人便轉移至鎮安王的書房,推開門出去的時候,外面鵝一樣的雪花正紛紛揚揚灑落大地。
季安山看見了門前到拱門有一串腳印,下意識說:“先前有人來過?”
鎮安王低頭看了眼,隨口說:“約莫是哪個下人的腳印吧。”
季安山卻想着看這腳印走到門口又倒了回去,如果是下人的話,應該不至於走到門口才是,可腳印到了門口,他們裡面卻沒有聽到聲音,這讓季安山覺得有些疑。
鎮安王看他凝眉思索的樣子,便笑道:“這裡是京城,並非西域邊疆,你大可不必這麼緊繃着,再說了,我這府里也沒什麼機好打探的。”
季安山了眉心,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便沒再糾結腳印,和鎮安王一起去了他的書房。
書房距離這暖閣不遠,二人很快便到了地方。
管家給二人推開門,等二人進去後,又將門給關上。
鎮安王一邊給季安山尋找紙筆,一邊隨口問他:“怎地忽然要用筆墨?可是有什麼事不能直接說得?你放心,我的書房一向很保,下人們不會隨便來打擾的。”
季安山卻搖搖頭,“不是不能說,而是不知該怎麼說,總之,等我畫完你就知道了。”
見他這麼說,鎮安王沒再繼續問,將準備好的筆墨紙硯放到了案几上。
季安山能文能武,除了在軍事上頗有建樹外,個人的文學功底和畫功也算是不錯的,起碼畫一個見過的人出來並不是什麼難事。
他既沒有開口趕鎮安王離開,且聽他的意思,本就是畫給鎮安王看的,索在季安山提筆開始畫的時候,鎮安王就立在了一旁,看着他一筆一筆勾勒出畫中人像。
此舉主要是爲了確定面貌,季安山就着重描繪了安映雪的容貌,而隨着他一筆筆勾勒,本是抱着閒適心觀賞的鎮安王,臉卻一點點變了。
半刻鐘後,畫中人像已,季安山提筆收尾,擡頭看向鎮安王,就見鎮安王一臉失神的模樣。
不等季安山開口,鎮安王就連忙問:“這畫上的子是誰?你在哪裡見到的?何時見過的?”
先前季安山沒有畫完,鎮安王生怕自己出聲打擾到對方,所以哪怕心裡已經掀起驚濤駭浪,也強行忍耐着。
等到季安山一落筆,他再也忍不住了,一連串的問題像季安山砸去。
只看鎮安王那急切的表,還需要季安山再多問什麼嗎?
他一下就明白了,只問了句:“這畫像中的人,和王妃有幾分相似?”
鎮安王定定看着畫像中的人,從額頭到眉眼,從眼角眉梢到鼻子脣角,片刻後,他說:“六分!”
而那剩下的四分,則是因爲乃是畫中人,未曾得見其氣質。
“是我在青州遇見的,當時是三皇子帶着,謊稱是三皇子妃,清河郡主。”季安山說。
鎮安王神一怔,卻忽然想到了什麼。
“你說是和三皇子一起的?二人舉止是否親?”
季安山了鼻子,當初三皇子既然信誓旦旦說清河郡主是他的皇妃,那麼顯然二人之間是有些聯繫的,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清河郡主看起來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但即便是爲了清河郡主的聲譽,三皇子也不會無的放矢。
而那子假借三皇子妃的份,和李弘晟的關係當然親,二人就連行走的步伐都是一致的。
聽完季安山對那日二人在軍營中的形容,鎮安王眉頭緊緊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