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傷心,鎮安王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蘇念煙坐在鎮安王對面,因着白日聽到的消息,也是滿腹心事,猝不及防聽到這一聲嘆息,頓時一抖,渾都緊繃了起來。
擡起頭,小心翼翼又帶着幾分試探地看向鎮安王,“父王怎麼了?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鎮安王看着,以前竟從未仔細觀察過自己這個兒的五,經歷了下午那一遭,此刻仔細觀看,發現這兒的確是半點都不像他們夫妻,除了那溫的子,倒是和他的王妃一樣。
覺到鎮安王的目仔細掃過自己的面容,蘇念煙後背不由得僵直,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在門外聽到的事。
“念煙非我親生!”這短短六個字,像是魔咒一般,在蘇念煙腦海里盤旋,任憑如何努力忘卻,都揮之不去。
父王如今盯着看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不想要了嗎?
還是覺得長得和他們一點都不像,不願再繼續待在這裡?
蘇念煙心跳快得不行,若是往日,必然已經開始撒癡鬧,如今縱然得知自己不過是魚目並非珍珠,突然就沒有了鬧騰的底氣。
努力出笑容,溫乖巧地詢問:“怎麼了父王?可是煙兒臉上有什麼東西?”
狀似疑地在自己臉上了,甚至還要讓秋水去取鏡子來。
鎮安王及時說:“沒什麼,父王只是想到了你的母妃,是個十足溫的人,你的子倒是和很像,如果......”鎮安王頓了頓,“如果在的話,你應當很能討歡喜。”
他本是隨心的一句話,並不包含任何的暗示,但蘇念煙聽了,卻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什麼意思,難道說他已經找到了那個王妃?
不,不可能,當初鎮安王妃明明已經掉了大運河,絕對不可能活着出來!
蘇念煙放在膝蓋上的手狠狠掐了掐自己的手心,這才稍稍恢復一些冷靜。
說來說去,在父王眼中,到底不是親生的,只有這溫的子勉強能夠眼罷了。
但蘇念煙清楚,本絕非是溫的人,甚至有時候恨不得做一些出格的事,只不過爲了自己的名聲,爲了維持清河郡主的尊貴份,不得不讓自己扮做溫。
如今鎮安王這番話一出來,以後再沒資格同鎮安王撒了,否則便是不溫、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