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弘晟早有準備,雖然這準備本不是爲了宮宴,不過他着人專門給安映雪定做的華麗非常,倒是很適合穿到宮宴上去。
那是一緋紅錦緞長,上面繡着漂亮的凌霄花,繡娘的繡工了得,那凌霄花看上去栩栩如生,恍如真。
整條長都用金線暗繡,在染工藝的時候還加了一些石,所以整條子都非常的流溢彩,走間更是華流轉。
子完全是據安映雪的形定做的,穿上不大不小剛剛合適,彼時頭髮還會進行梳洗,只鬆散地用一布條挽着,大半墨發披散在肩頭,加上緋紅的長,整個人氣質強盛,絕世無雙。
鈴蘭知道這位未來的王妃生得麗,且氣質獨特,但往日裡安映雪總是忙忙碌碌,打扮也都平常,也就算了清麗之姿,不像今日這般盛裝。
是以陡然看到這般盛裝的安映雪,鈴蘭的眼睛也亮了亮,忍不住讚嘆:“王妃真是太漂亮了!”
安映雪聽到這稱呼,耳尖微微一紅,雖然和李弘晟在一起的時候,二人時常會拿王妃這個份打趣,但安映雪畢竟還沒有正式過門。
府中的下人平日見了,也都是喚一聲安姑娘,所以當鈴蘭忽然王妃的時候,除了怔愣外,還有些不好意思。
“不可胡唚!”安映雪說了句,主要是在府里說說也就罷了,就怕鈴蘭當習慣,待會兒在外面也這麼,那到時候不知道要招來多風言風語。
還是那句話,安映雪無所謂那些流言,只怕那些流言會中傷李弘晟,所以哪怕是爲了李弘晟的名聲着想,也還是要多注意一下。
鈴蘭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早晚都是嘛。”
安映雪不語,只淡淡看向,鈴蘭立馬收起嬉皮笑臉,認真地說:“王......姑娘教訓得是,奴婢心中有數了。”
見果然是聽了進去,安映雪心中便放下了心。
鈴蘭到底還是年紀小,偶爾難免有些不穩重,不過的活潑單純也是非常吸引人的,安映雪倒是喜歡鈴蘭這丫頭。
“安姑娘,你照照鏡子看看,這子真是極了!你穿上後就更加了!”鈴蘭不要錢似的誇讚着。
安映雪笑了笑,走到等長的銅鏡前,那銅鏡打磨得可鑑人,竟並不輸玻璃鏡子,清清楚楚地將安映雪的影像照了出來。
對着鏡子照了照,鈴蘭說得的確沒錯,這的確是一件很很的子。
安映雪看了會兒鏡子裡面的人,走到架前,鈴蘭以爲是要尋找腰帶,連忙上前。
“則矣,卻並不合適。”安映雪說。
鈴蘭一愣,隨即不解地問:“爲何不合適啊安姑娘?今晚不是參加宮宴麼?那自然是隆重些比較好。”
安映雪:“如果我是以三皇子府的名義前去,自然合該隆重,但我的份,本不該被邀請。”
一想到此,安映雪就微微蹙了眉,這種明知道前方是陷阱,卻不得不一腳踩下去的,真讓人不好。
鈴蘭若有所思,“您難道是擔心自己打扮得太過亮眼,被人關注到麼?”
安映雪點頭,“沒錯,太過招眼並非什麼好事。”
原本只以爲是件普通的,沒料到過竟如此華,若是穿到宮宴上去,不知道要招多雙眼睛關注到自己上,而本來是想要低調的。
將上華麗的長袍下來,安映雪在架上翻看了一陣。
今夜要參加的是宮宴,屬於喜慶且隆重的宴會,那麼自然不能穿單調的白或者黑,最好是鮮艷一點,但又並不過分鮮艷最好。
找來找去,安映雪的視線最後定格在一件淺紫長袍上。
這件淺紫長袍款式是冬,領和袖口都做了白的兔邊,而紫優雅貴氣,既適合宮宴這個場合,又不會太過搶人關注。
那間淺紫長袍上面還正好繡着朵朵祥雲,怎麼看怎麼適合。
換上淺紫,果然比先前那件低調多了,鈴蘭想了想安映雪那番話,也深深覺得安映雪的考慮不是沒有道理的。
換好了服,安映雪又讓鈴蘭給做了個簡單的髮飾,髮飾雖然簡單,但上珠釵後,卻也是相得益彰,整來說低調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