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雪和鈴蘭匆匆到玉淑宮的時候,就見那裡已經圍了一大圈的宮太監,正對着那雪地中的指指點點。
不過也許是因爲這意外太突然,宮太監們都被嚇到了,一時間竟無人敢靠前,倒是差錯地保留了第一現場的完整。
第一個發現宮嬪的宮正被幾個小宮圍着,臉蒼白,瑟瑟發抖,一副還未從驚嚇里回神的模樣。
“讓一讓,麻煩讓一讓。”
安映雪從一羣宮太監裡面進去,衆人疑地看向,見上的服飾華貴,邊還跟着一個丫鬟,便以爲是哪一家主子,雖不明白對方爲何如此迅速出現在這裡,但都下意識進行禮讓。
順利從包圍圈裡進去,安映雪看了看那周圍的環境。
應該被掩埋在雪中有一陣了,那雪花已經覆蓋了半邊子,整個人是臉朝地面趴在雪地上的姿勢,正對着有數十層之高的漢白玉台階。
漢白玉台階約莫有六丈高,上面白雪覆蓋的地方約還能夠看到宮嬪滾落下來的痕跡。
四周的腳步在雪地里比較明顯,都是剛剛才踩上去的,而在雪層下面,還不清楚是否有其他腳印。
安映雪大致掃了眼現場環境後,轉看向案發現場的第一位目擊者。
“你當時是怎麼發現這的?”安映雪問。
那宮臉發着白,聽到這話愣了愣,有些呆滯地看向安映雪。
周圍的太監宮也都疑地看向安映雪,心中同時生出疑,這哪家的眷,不害怕也就罷了,怎麼還開始盤問起來了呢,不知道的還以爲要開始查案呢。
那宮被安映雪的目注視着,慌的心奇異地鎮定下來,看着安映雪,慢慢開口:“我當時正從玉淑宮門口走過,忽然發現這下面的雪地上好像蹲了個人,我想着這大冷天的,誰那麼無聊蹲在下面,正好當時我去太極殿送完東西回來,手上沒有雜,便走下來打算瞧瞧,誰知......”說到這兒,宮臉又白了白,很是後悔自己非要懶下來。
安映雪聽着宮的敘述,擡頭看向漢白玉台階上面的宮殿,那宮殿長廊寬大,宮人們走都是在長廊下,不太會走這下面,如果不是拿宮無聊多看這一眼,這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會被發現。
走到近前看了看,安映雪發現是完全呈五投地的狀態趴在雪地上的,微微一頓,擡頭看向那宮:“你剛剛說你在台階上面的時候,發現是有個人蹲在雪地里?”
宮點了點頭,“我在上面瞧着像是。”
安映雪往前走了兩步,不辭辛苦走到台階之上,隨後站在玉淑宮的長廊下,往下面俯瞰。
下頭的太監宮都疑地看向,不明白是在做什麼。
從上往下看,因爲距離隔得比較遠,又是從高,加上那宮嬪恰好穿了件白的斗篷,與周圍的白雪環境幾乎融爲一,只能夠看到上半部分,瞧着的確像是蹲在地上的樣子。
解決了角度上的疑,安映雪從長廊上走下來,一邊走一邊觀察着台階上的痕跡。
約莫是那宮的尖驚了其他人,那些人也大都是從玉淑宮門口的長廊下經過,所以也就都走台階下去,造了台階上布滿了不的腳印。
好在這是一羣訓練有素的宮太監,加之是下坡,台階上腳印雖然多,但並不算雜,甚至比較整齊,還能夠據大小分辨。
而在中間的台階上,即便有不白雪落下,也還是能夠看到原本的凹陷,那些凹陷從第一級台階開始,一直到最後一級台階,分布得很是均勻。
一邊觀察着,安映雪走下了台階,重新走到旁邊。
從現場的種種痕跡來看,這宮嬪像是不小心從台階上掉下來摔死的,算是一樁意外事件。
但安映雪剛剛從上面仔細勘察過後,卻推翻了這個答案。
認爲這並不是一起簡單的意外亡案件,而更詳細的,卻需要進一步對進行檢。
有點煩惱的是今日是宮參加宮宴,單知道自己要赴鴻門宴,哪兒能想到自己還能遇上命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