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方的將附近一間閒置的宮殿批給二人驗,侍衛們迅速將房間裡的案幾清理乾淨,安映雪和徐文志便擡着放到了案几上。
除了皇帝外,一羣皇子和一羣大臣也都烏泱泱地跟了進來,安映雪轉頭一看那麼多男人,便低聲同皇帝說:“陛下,爲確定死者的準確死亡時間,我會褪掉死者的查看況。”
那死去的畢竟是皇帝的人,他還沒有大方到讓自己的兒子和臣子一起觀賞,便朝他們說:“你們暫且退後一些。”
又讓人在中間拉起一道帘子,這樣雖然隔絕了大臣和皇子們的視線,但卻能夠聽到聲音,也不算什麼都不知道。
甚至徐文志也被皇帝給趕了出去,李弘晟自然也不例外。
帘子外面是一羣面面相覷的皇子和大臣,帘子裡面除了皇帝和太監德全外,便是一羣宮和安映雪以及鈴蘭等一衆子。
安映雪沒有讓宮手,而是自己親手將凍僵的斗篷解開,按照原樣放到一邊,正要去解開宮嬪外的時候,外間忽然傳來一陣喧譁聲。
“哀家聽說有人連哀家的命令都不放在眼裡,竟要在這大好的日子驗什麼,哀家倒是......”
太后帶着皇后、容貴妃以及各家眷,氣勢洶洶地朝屋內走來,剛踏房間內就覺得不對勁,仔細一看,咦,這不是自己的幾個大孫子麼?哎,還有那羣大臣?
同樣驚住的還有屋內的一羣人,在一瞬的怔愣後,連忙跪下向太后請安。
太后瞪了瞪眼,被自己的宮攙扶着,險些以爲自己走錯了地方。
帘子內,皇帝聽到太后的聲音,擡手阻止安映雪:“先等等。”隨後走出去。
太后現,皇帝都出去拜見了,安映雪和其他人自然不好繼續待在裡面,於是也跟着一道出去。
見皇帝和安映雪前後從帘子裡面走出來,太后的眉頭頓時一皺,而皇后和容貴妃的眼神像刀子似的一寸寸掃過安映雪。
被當敵的安映雪:......
開擺,恭恭敬敬地下跪行禮,“民安映雪,見過太皇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其他人也紛紛跟着行禮:“見過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后擺擺手,心不在焉地讓這羣人起,安映雪自然也跟着起。
眼見安映雪站起了,太后眼神一冷,正要發難,這時皇帝上前一步,問候:“母后,您怎麼到這裡來了?”
他說完又掃了眼皇后和容貴妃,不滿訓斥:“此剛剛死了人,你們竟還敢將太后帶到這裡來?”
皇后和容貴妃臉一變,連忙蹲下賠罪,也不敢說們曾阻攔過,是太后一意孤行非要過來,理由是安映雪冒犯了,要給一點教訓。
只是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到皇帝和這麼多皇子大臣,尤其剛剛還看到皇帝和安映雪是從帘子後面走出來的,容貴妃和皇后的表都不是很好看,們可還記得安映雪尚未婚配呢。
也不怪皇后和容貴妃如此小心警惕,實在是安映雪本的確長得很漂亮,又有能力,即便皇帝的年紀可以當安映雪的爹,但萬一要是皇帝真的看上了安映雪,誰還能夠阻攔不?
恐怕到時候就連李弘晟,也只能哭無淚。
見那二人給自己背了鍋,太后略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後目轉移到安映雪上,眉頭輕皺:“你便是那小仵作安映雪?”
早在假山附近聽到那一番對話的時候,安映雪就知道今日這場鴻門宴的主人正是這位太后,理由自然也不難猜到,不就是記恨對付了隆昌王麼。
只是可惜這次只是讓隆昌王出了點,沒能一下子把人給弄死。
安映雪垂下眼眸,纖長的睫蓋住眼中的緒,低着頭,恭恭敬敬地回答:“正是民。”
“哼!”太后冷哼一聲,“見了哀家,也不見你下跪,當真是半點不將哀家放在眼中麼?”
實際上安映雪剛剛一出來就下跪了,但太后就要這麼說,即便所有人都看出來太后是在爲難安映雪,但他們敢說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