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間,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人們都有些激,皇帝更是直接吩咐德全:“快派人去找!快去!”
“哎!哎!咱家這就去!”德全弓着腰,連忙小跑着朝外面去。
安映雪捻着指腹,鬼使神差地將指腹放到鼻尖嗅了嗅,嗅覺本就靈敏,一下就聞到了那一點不同尋常。
竟是香的!
又俯下,在宮們驚詫地眼神下仔細嗅了嗅死者的髮。
面部,耳朵,脣,沒有,這些地方全都沒有那樣的香氣!
腦子快速轉,安映雪飛快在腦子裡排列組合,最後終於達最優解。
將宮帶來的白布鄭重地蓋在了上,遮住臉的時候,輕聲說:“你可以安息了。”
白布輕輕落在宮嬪的面龐,將整個人都覆蓋,可怖的窟窿和青白的臉龐被遮住,守在四周的宮們不眼眶一紅。
們中有不是見過這位宮嬪的,宮才兩年,平日裡不爭不搶,是個很溫的人,殿中宮人犯了錯,也只是說幾句,從未過手,即便並不寵,可依然有許多人喜歡。
安映雪掀開帘子走出去,外頭的目都齊刷刷朝着看過來。
在人羣中與李弘晟對視一眼,安映雪朝他微微點頭,示意自己心裡已經有了把握。
緊繃了許久的李弘晟這才慢慢放鬆下來。
安映雪朝向皇帝,“皇上,我要見今日所有出玉淑宮長廊的人,無論太監還是宮。”
皇帝點頭應下,“這個沒有問題,德全,立即去安排。”
剛剛才從外頭跑回來沒多久的德全公公應了聲,立馬有小跑着出去安排了。
太后坐在另一側,聞言看向安映雪,“怎麼,莫非你是已經找到兇手了?既如此,直說便說,何須弄這麼一堆有的沒的。”
皇帝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茶沫子,衆人看不到的地方眼神沉了沉。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母后今日這一遭是爲什麼,無非就是爲了他那個不的弟弟出氣罷了。
於私,他的確是對隆昌王無可奈何,說句不好聽的,只要隆昌王一日不染指他的皇位,便是猖狂了些,看在他是自己親弟弟的份兒上,又有太后遊說,他也只能夠睜隻眼閉隻眼,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於公,他心有愧疚,不單是對努力辦這件案子的李弘晟和安映雪,還有那些無辜死去的人,那些人都是他的子民啊。
但說到底,子民二字太過虛幻,到底是比不得一母同胞一起長大的親兄弟。
於是天承帝也只能夠迫使自己不去想那麼多,糊裡糊塗將案子給結了。
不過這並不代表天承帝就原諒了隆昌王和頻頻手的太后,相反,因着太后頻頻手,因着隆昌王犯下的那些混賬事,皇帝心裡是極其不滿的。
只是這不滿的怒氣被制着,強行給制着,也許哪一日實在是制不住了突然發也說不定,總歸現在是制住了的。
“太后娘娘明鑑,民只是有了大致的方向,兇手到底是誰,還要民見了人才知道。”安映雪態度不卑不,越是這般就越讓太后不喜。
“哼!你最好是,如今距離宮宴開始可只有一刻鐘的時間了,若你想要拖延時間,哀家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安映雪低垂着頭,並不理會太后的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