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看看這些臉,是否有當時跟你打過招呼的?”安映雪說。
宮着頭皮,頂着在場所有人的注視,轉頭看向那些宮太監。
宮人們都知道發生了命案,而他們目前都是被懷疑的對象,一時間各個都緊張得不行,膽兒小的更是嚇得瑟瑟發抖,冷汗溼了整個後背。
目一一從那些宮太監臉上掃過,太后那宮說:“有部分都和我打過招呼,還有部分我沒有印象。”
那些和打過招呼的人稍稍鬆了口氣,而另外部分沒有打過招呼的則連忙說他們當時未在那個時辰出現,是後來才路過或者之前路過。
安映雪對此不置可否,剛剛繞着這羣宮太監走了一圈,並未曾聞到那和宮嬪額頭上的氣息一樣的香味,兇手要麼是已經沐浴更要麼就是本不在這裡面。
但前者可能極小,畢竟宮們每日除了規定的休息時間,其他時候都是在勞作,哪怕是無事可做也必須端端正正地站在主子附近,不可能有自己的私人時間去沐浴更。
安映雪更偏向於後者,也就是說兇手並不在這裡。
時間還剩下半盞茶的功夫,太后見安映雪沉默不語,不由冷笑:“哀家勸你還是早些認輸,當真以爲會點三腳貓功夫便神探了?哼!不自量力!”
在場其他人都沒有說話,太后對安映雪的不滿已經是擺到了明面上的,但偏偏皇帝又還看重安映雪,衆人識趣地選擇閉,不在這個時候站隊。
當然,也有人例外,比如本就和安映雪不對付的隆昌王。
此時聽到太后的譏諷,隆昌王幾乎是立馬跳出來附和。
“母后說得極是!我說安姑娘,這大冷天的,你還打算讓我們這些人在這裡陪着你折騰多久啊?”
皇帝看了眼隆昌王,隆昌王討好地朝皇帝笑笑,態度倒是做得謙卑,皇帝到底沒說什麼。
“安映雪,朕先前已經給了你不時間,你此刻心中還是沒有結果嗎?”皇帝看着安映雪,神嚴肅。
安映雪面對各方力,還有那些等着看戲的眼神,心態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民既然向皇上承諾過會在規定時間內找出兇手,就定不會辜負皇上的期!”安映雪彎下腰,恭恭敬敬地垂頭和皇帝說。
皇帝看了一會兒,才微微頷首,“好,那朕就再信你一次,只要時間沒到,仍然可以隨你發揮。”
太后不滿地看向皇帝,但見皇帝沒有半分要收回剛剛那番話的意思,只好將火氣撒到安映雪上。
哼,倒是要看看,不足半刻鐘的時間,安映雪要怎麼才能找出兇手。
人羣里,李弘晟含擔憂地看向安映雪,安映雪似乎有所察覺,似有若無地朝他看了一眼,眼神平靜,並不見半點焦急,莫名安到了李弘晟,讓他也放下焦慮。
安映雪很清楚,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要沉得住氣,不能被焦慮的緒掌控自己的理智。
閉了閉眼睛,開始在腦海里迅速推演可能出現的幾種況。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兇手一定是宮人,宮或者太監都有可能,如果是個有份的主子,出行必不會是一個人,從此路過也一定會給宮人們留下印象,但迄今沒有一個宮人說過有主子曾在下午出現在這裡。
其二從死者是被一擊斃命來看,兇手並非錯手殺害死者,而是抱着有預謀的殺害,所以下手快准狠,一擊斃命。
按理來說,既然是早有預謀,那麼兇手應該在下手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要如何製造現場,如果不是細心,乍一看宮嬪的確有可能被判做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摔死的。
既如此,兇手的僞造現場出現破綻,並非說明兇手不夠謹慎,而是當時的況只能讓兇手做到這一步,那就說明現場的這些宮人裡面,一定有人曾見到過兇手,只是他們自己並沒有注意到罷了。
而這其中,最有可能和兇手過頭的就是同一時間在三岔口僞造路徑的太后邊的宮。
安映雪走到那宮面前,“你再仔細想想,有沒有一個宮人,無論是太監還是宮,曾在那個時候和你打過照面,但此刻並不在這裡,而你當時或許只是敷衍點頭,或是認真回應,但並未曾仔細注意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