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垂着眼神,仔細思索回想安映雪說得信息。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天已經徹底暗下來,白茫茫的雪和黃澄澄的燈在這片小小的宮殿前聚集,大臣和家眷們各有思緒,時不時暗暗看向中間的皇帝和太后,又一瞥雪地中的年輕子。
“好像......是有那麼一個人。”就在衆人呼吸越來越淺越來越輕的時候,那宮終於張開了口。
安映雪眼神一緊,立即追問:“是誰?男的的?高多?”
宮:“是文熙宮的愉妃娘娘邊的宮,當時看到出現在這兒我還有些詫異,但當時似乎忙着去做什麼事,匆匆和我打了個招呼後就離開了,我也沒有多想,現下想來,好像在場的只有不在這裡。”
愉妃是九妃之一,份上不及皇后貴重,也沒有容貴妃得寵,自然就沒資格出現在宮宴之上,此刻應當正在自己的文熙宮內。
幾乎不用安映雪在通稟,皇帝便說:“去,立即着人去將那宮帶來。”
侍衛立即領命而去,在場的人都在等着結果。
而這個時候,距離太后說好的時間,已經到了。
太后冷笑一聲,“安映雪,時辰已到,你卻還沒有抓到兇手,莫不是還想要繼續拖延不?”
安映雪眼眸微沉,正要回話,卻見李弘晟上前一步,彎腰行禮對太后道:“回祖母,雖時辰已到,但事關案件的人還未到達此地,尚且不足以下結論。”
太后看向自己這個一向沒什麼存在的孫子,眉頭一皺,“老三,你這是在反駁哀家麼?”
李弘晟恭敬垂首,太后沒讓他起來他便一直彎着腰,將明面上的禮節做得很好,讓人挑不出一錯來。
“祖母息怒,孫兒並非故意反駁,孫兒只是想着祖母心慈仁厚,既然關鍵人還未到場,想來祖母並不介意多等一會兒,若人到了場,案子還未解決,那祖母再罰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