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侍衛們就要上前捉拿安映雪,仍是不慌不忙,但那一聲'且慢'擲地有聲,生生讓侍衛們的腳步頓了頓。
“太后娘娘,民不知所犯何罪,爲何要遣人捉拿民?”安映雪看向太后,目灼灼,“世人皆知大曆律法嚴明,皇帝陛下更是公正仁義,凡犯案者,必有實證才可捉拿,我卻不知我到底是犯了哪一條大曆律法?”
“你欺瞞哀家與皇帝,欺瞞這在場百,這難道還不夠嗎?”太后臉沉,做慣了大權在握的太后娘娘,從來只有人敬着,不敢有人跟頂辯駁,忽然遇到了,着實心裡難平。
安映雪沉着鎮定,反問:“我何曾欺瞞?還請太后詳細告知!”
“你隨便抓着一個宮,便說是謀害宮嬪的兇手,意圖在哀家和陛下眼皮底下渾水魚,這難道還不夠治你一條欺君之罪麼?”
在場衆人皆秉着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聲驚擾了這現場似的。
的確,在所有人看來,安映雪就是非常隨便地就指認了那宮做兇手,連一點證據都沒有拿出來。
倒也並非是安映雪拿不出來,而是不等安映雪拿出來,太后就急急忙忙要給安映雪治罪,是以在其他人看來,就是安映雪沒有證據就說,非要治欺君之罪的話,也倒是能治。
皇帝臉看不出喜怒,也未曾表達自己的態度,只是眼神平靜地看着太后發怒,看着安映雪爲自己辯駁。
“民既然說這宮是兇手,必然是有證據可以證明,太后娘娘不妨聽聞民的證據再做發落。”安映雪說。
太后緒激,安映雪倒是一派鎮定,兩廂一對比,太后更惱怒了。
若是放在往常,只要發個火,管那人到底有罪沒罪,都犯了一條冒犯太后的罪名,偏偏在安映雪這兒,這一招竟然行不通。
“皇帝,你當真還要聽這妖胡說八道麼?”太后不滿地看向自己兒子。
皇帝臉平平,聽了這話也只是說:“朕也想知道爲何一口咬定這宮是兇手,倒不如聽說說。”
太后再尊貴,也是建立在是皇帝母親的份兒上,這天下真正說一不二的人還是皇帝,若皇帝下了決定,即便是太后,也沒有辦法,只能暗咬着牙,將怒氣下去。
“哼!好,哀家倒是要看看,你能夠說出個什麼花兒來!”太后眼神恨恨地盯着安映雪,恨不得在上盯出個窟窿來。
安映雪心態平和,覺到了抱上金大的好,還一抱就抱了個大曆朝最大的金大。
不過也清楚,天承帝對的看重是建立在的能力之上,如果沒有這份在大曆朝獨一無二的出驗斷案能力,這條金大分分鐘就能將給踹飛了。
謹記着這一點,安映雪不驕不矜,沉穩地做着自己的事。
走到那宮面前,無視宮滿口辯駁,直接問:“今日未時到申時,你在何?”
宮抖着聲音,小聲回答:“奴婢在文熙宮服侍娘娘。”
愉妃這時候也站出來,爲那宮作證:“的確是待在文熙宮,本宮未曾看見離開。”
安映雪於是看向愉妃,“娘娘可是一直看見在文熙宮?”
愉妃點頭,“自然。”
衆人懷疑的視線都落在了安映雪上,連皇帝的臉都冷了幾分,而安映雪仍是不慌不忙。
“好,既然你說自己一直待在文熙宮,那爲何未時末的時候,有人曾在玉淑宮門前見過你?”
被安映雪這麼一說,衆人才想起來這宮是太后邊的宮說出來的,倒並不是安映雪一開始就要抓着人不放。
太后沉沉地看向自己那名宮,那宮瑟了下肩膀,心中很是後悔自己先前爲什麼要去引領安映雪,還被摻和進這麼一樁事里。
但到了此時此刻,也不可能說謊,只能着頭皮說:“我的確是見過的,當時還打了招呼。”
於是衆人懷疑的視線又落到了文熙宮宮柳兒和愉妃的上,愉妃怔了怔,像是有些驚愕。
這時候,愉妃邊的宮連忙說:“娘娘,您未時常有小憩的習慣,奴婢那時去了內務府,並不在文熙宮,莫不是趁着您小憩的時候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