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們仔細勘察過那柱子周圍的環境,因爲柱子是在長廊之下,我們猜測兇手有可能是用地上的雪將跡清理過。”
安映雪點點頭,案發現場留下大量的跡,兇手想要短時間內清理掉的話,只能是利用邊的東西,而雪無疑是最好的工。
這個時代的確是沒有魯米諾供做跡反應,但魯米諾的原理是強酸和紅蛋白產生的跡反應,如果用濃醋試試呢?
安映雪立即同皇帝說了自己要醋水,皇帝不解其意,但也立馬讓人給安映雪找來。
醋是廚房裡常備的東西,並不難找,很快就有宮人將醋找來給安映雪。
安映雪先做了個試驗,將醋水稀釋,隨後給侍衛,讓他們潑到案發現場的地板上。
侍衛們匆匆去了,沒一會兒神激地回來,說是地面忽然冒出來許多暗沉的紅,像是鮮的樣子。
現場衆人,上至皇帝太后,下至大臣眷,皆出驚訝神,但安映雪卻沒工夫跟他們解釋這其中原理。
“將柳兒的鞋子下來!”安映雪說。
立即就有太監上前將柳兒給按住,把的鞋子了下來。
安映雪現在只祈禱柳兒沒有換過鞋子,就算是換了,也非得從的房間裡將舊鞋子給找出來。
當着所有人的面,安映雪將稀釋過的醋水潑了大半到柳兒的鞋底,同時爲了做出對比,又讓太后那宮下鞋子,同樣潑上醋水。
宮裡面灑掃得乾淨,現下又是冬天,鞋子底倒是很沾上髒東西,二人又是在太后和妃子面前行走的,鞋底更加乾淨。
不多時,衆人便清晰地發現,太后宮的鞋底一如往常,而柳兒的鞋底卻是慢慢呈現出黑紅的,幾乎快覆蓋了整個鞋底。
柳兒臉一下變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會栽在這小小的鞋底上,分明已經用雪水反覆過,看不出一跡才對。
可醋水是安映雪當着衆人的面稀釋的,沒有做過任何的手腳,而太后宮的鞋底沒有任何反應,只有的出現了問題。
“現下證俱在,你還要狡辯麼?”安映雪眸一沉,肅聲問。
皇帝也臉沉沉地看着柳兒,等着怎麼發落這個膽大包天的宮。
柳兒自知無力申辯,頹廢坐在地上,周圍的太監見這樣,稍稍鬆開了手。
便是這時,看起來放棄了掙扎的柳兒卻忽然從地上竄起來,猛地朝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額頭上頓時出現個大窟窿,柳兒倒在地上,鮮在周邊蔓延,卻笑嘻嘻地着氣說:“我不過是不小心衝撞了,、卻非要罰我在雪地罰跪,我掙扎之下失手殺了,如今也算是償命了。”
說完,那口氣斷掉,雙眼一番,徹底沒了生息。
這番變故來得突然,現場眷都被嚇了一大跳,膽小的甚至尖出聲。
太后更是氣得脯起伏不定,恨恨指着地上柳兒的:“這賤人好大的膽子,敢殺宮嬪還敢故意搞這一出嚇人,簡直是目無法紀!”
安映雪垂眸,無視太后的念叨,只看向皇帝。
柳兒最後那番話,算是說明了殺害宮嬪的理由,但不知爲何,安映雪卻覺得這件案子似乎並沒有結束,真相果然如柳兒所說,是因爲對宮嬪懲罰懷恨在心,所以失手殺掉了宮嬪麼?
但作爲關鍵人的柳兒已經死了,安映雪就算是想查也沒有人可供自己查詢,便沒有將心中疑慮說出來。
皇帝也有些惱怒這柳兒竟然當着自己的面死了,他眼神一厲,那兩個複雜抓住柳兒的太監嚇得跪在地上。
不過今日是宮宴,連着出現兩條人命已經是非常不喜的事,皇帝也不想弄得太慘烈,導致後宮人人自危,只得放過那兩個太監,又命人將柳兒的帶下去,此案到此便算是結束了。
宮嬪無辜慘死,無論柳兒的話是真是假,但一個主子懲罰奴婢本也不是什麼錯事,錯就錯在柳兒心眼太小,竟對主子心懷怨恨,慘下殺手,於是皇帝仁慈地追封了宮嬪,算是給的一點安。
至於愉妃,從安映雪指證柳兒是兇手開始,就一副驚惶然的模樣,而親眼看到柳兒當面撞死,更是嚇得臉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