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人,安映雪立即放下酒杯,從座位出來,上前走到大殿中央能夠看清楚皇帝的位置,往下拜跪。
幾乎整個大殿的人都在看安映雪,安映雪今日展出來的能力,別的外行員且不說,內行的大理寺和慎刑司這兩個地方,卻都是滿臉佩服和鄭重的。
這樣一個案子,若是給他們理,讓他們在短短半個時辰內找出兇手,他們是絕對做不到的。
可惜了安映雪是個子。
這一句憾出現在不惜才的人心中,更多的卻還是覺得安映雪爲一個人,實在不敢這樣在外面出風頭,要他們說,還是老老實實回家相夫教子去吧。
太后臉不是很好,想來也是,原本一心要給安映雪難堪,誰能想到安映雪當衆破的那點不流的小手段,又在所說的時間內找到真兇,就是想要懲罰也找不到地方下手,更何況還有個很欣賞安映雪的皇帝。
皇帝盯着大殿中跪在地上的子,他年過半百,自小見過的人無數,外邦來覲見的人也不,甚至一些英武的俠或一些歷史上的巾幗也曾耳聞過。
但安映雪並非俠,也不是歷史中的巾幗,可又和這大殿內的子都不一樣,皇帝說不出那到底是什麼不一樣,只是覺得安映雪是個很獨特的子,他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子。
有能力,雖年輕卻沉穩鎮定,即便是面對太后和他的施也依然淡定從容,雖然和他的第三子有些不清不楚的傳聞,可皇帝從幾次和安映雪的相談來看,也並不是那種貪慕權勢份的人。
他靜靜盯着安映雪看了好一陣,看到整個太極殿都安映雪下來,衆人都秉着呼吸,總覺得似乎要發生什麼大事了,一時間都莫名緊張起來。
當事人安映雪還算鎮定,恭敬地跪在地上,形拔,並無毫慄。
許久,皇帝終於悠悠開了口。
“安映雪,朕給你兩個選擇,一,你三皇子府,從此不得在外拋頭面,悉心照料三皇子;二,”說到二,皇帝又頓住,似乎在躊躇猶豫,但到底沒猶豫多久,“二,你慎刑司,任司隸,協助徐文志徹查各案。”
這消息無異於天上忽然炸響兩個驚雷,驚得殿中衆人好久才回過神,而回神後的第一反應便是不可!此事萬萬不可!
無論是三皇子府,還是慎刑司,前者安映雪份低賤,是個上不得台面的仵作,後者是個子,如何能進慎刑司,還擔任司隸?
別說是大曆朝,就算是前朝,也從未聽聞過有人當的經歷,他們如何能夠開這個先例呢?
皇后和容貴妃倒是對此沒什麼反應,尤其是第一條進三皇子府,們倆是不得李弘晟找個沒有背景和助力的子。
但太后就不高興了,倒也不是說多麼在乎自己的孫子,真正寵的還是自己的幺子隆昌王,而後是太子和二皇子,李弘晟本在那兒排不上號呢,加上當年德妃在時,太后就很不喜歡德妃,自然對李弘晟也沒有太多好。
不高興的地方在於安映雪如果進了三皇子府,那以後對付起來豈不是更加難了?
還沒來得及好好懲罰這個膽大包天人呢,如何就能夠讓有了庇護?
殿中一時吵得不行,各方反對的意見飛到皇帝的耳中,他只是淡定地舉起酒杯慢慢喝了一口。
放下酒杯,皇帝看向安映雪,“你考慮得如何?”
安映雪還是第一次嘗到帝王手段的厲害,竟給出了這樣一個難題。
於來說,能夠在這個時代獲得一份可以到認可的工作,可以說是死也無憾了,但是李弘晟......
皺眉了一陣,緩緩朝李弘晟的方向看去,正對上李弘晟看過來的視線。
二人的視線在半路匯,一時無言。
李弘晟在聽到第一個條件的是很欣喜的,而緊跟着的第二個條件卻是讓他驚喜。
與安映雪相幾年,李弘晟深知安映雪的抱負絕對不是在後宅做一個蒔花弄草,等待着服侍丈夫,和後院妾室勾心鬥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