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上的子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左右,眉目溫婉,笑容和,即便是隔着一張紙,也仿佛能到的慈和溫。
李弘晟點燃了三香,對着畫像拜了拜,在香爐里。
“這是我母妃當年懷着我的時候,宮廷畫師爲留下的畫像。”李弘晟說。
安映雪看着畫中子,怪不得笑得那麼開心,原來是肚子裡有了新生命。
“去年的時候,我悄悄告訴母妃,我遇到了讓我很開心的人。”李弘晟看向安映雪,眉目溫和,“現在我把人帶到了母妃面前,我想也會安心了。”
安映雪朝他一笑,走到畫像前,點燃三香,學着李弘晟的模樣先對着畫像拜了三拜,將香在香爐里,和李弘晟的三香並排而立。
“我可以一聲母妃嗎?”安映雪問。
李弘晟眸一亮,溫地點點頭,“當然,母妃一定很高興你這樣稱呼。”
安映雪面朝畫像閉上眼睛,在心裡默默說:母妃,我很開心能夠來到這裡,更是幸運能夠遇見延昭。無論未來如何,我將始終陪伴他左右,不離不棄。
默默在心底說完,緩緩睜開了眼睛。
隔着渺渺的煙霧,畫像上的子笑容似乎更加和,那雙彎起來的眼睛像是正在笑眯眯地注視着他們。
拜祭完德妃,李弘晟和安映雪如來時那樣,悄無聲息離開了宮殿,並未引起毫注意。
鈴蘭和竹清已經在宮外等待,他們出了宮門後便鑽進馬車裡,回府上去了。
馬車搖搖晃晃,安映雪坐在李弘晟側,忽然想起大殿中李弘晟看向自己那一眼。
“你當時爲什麼讓我選第二條?”安映雪問。
那時正在糾結爲難選哪一條,如果不是李弘晟那一眼,可能還會猶豫許久,也正是李弘晟那一眼,給了莫大的信心和勇氣。
“我知道那是你內心最大的追求,這個時代的子沒有男子幸運,你有幸得到父皇的賞識,自當更加珍惜這個機會。”
安映雪看向李弘晟,李弘晟只是和地看着,目包容溫。
心裡除了震撼就是說不出的,從未想過,在這個人是附屬品的時代里,還會有人這麼想,以爲想要達所願,只能自己去爭,卻沒想到背後會有一雙手,幫着往前推。
“這個時代的子,的確沒那麼幸運,好在上天待我不薄,讓我遇到了你,我大概是這個時代最幸運的子了。”安映雪慨。
李弘晟挽起肩上的髮,在指尖纏繞,“我亦如此。”
車馬慢悠悠走向三皇子府,沒有宵的春節,京城各燈火通明,竹聲聲,慶祝着和平安順的新年。
宮宴第二日,宮裡來了公公到三皇子府上,給安映雪帶來了一份房契和鑰匙,皇帝賜下的宅子已經下來了。
天子賜,不敢辭,安映雪必須得搬進去,也不知皇帝是故意還是無意,總歸在三皇子府住了幾個月,安映雪不得不搬離了。
好在皇帝只是賜下宅子,別的到沒有過多約束,李弘晟就將自己府上的一批下人安排給了安映雪。
安映雪的宅子並沒有落在貴人齊聚的西城,不過那一宅子附近也大多是朝中的員,只是品級相對沒那麼高,但治安方面倒也不差,常有京兆尹的侍衛巡邏經過。
宅子不算大,只是一座二進小院,住一家五口都沒問題,而安映雪一個人居住就更顯寬大了。
“此到我府上約莫兩刻鐘,父皇也真是忍心。”李弘晟忍不住慨。
安映雪一笑,“幸好只是兩刻鐘,陛下已經很仁慈了,沒讓我直接搬去東城。”
東城和西城可是相對着的,就算是走朱雀大街,也得要一兩個時辰。
“這麼說,我倒是要謝父皇了。”李弘晟笑着搖搖頭。
鈴蘭自跟安映雪進了一趟宮後,就不得黏在安映雪邊,崇拜極了安映雪,一聽說安映雪要搬離三皇子府,立馬便主請求李弘晟,讓跟到安映雪邊伺候。
除了鈴蘭外,竹星也被安排到了安映雪的府邸上,竹星是暗衛出,比鈴蘭更加穩重,有們二人隨侍,李弘晟也放心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