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雪要打聽的消息不是別的,正是和暗衛有關。
將那三名死者的份和自己對兇手的猜測大概說了下,李弘晟對的推斷結果比較贊同。
“三人一同死亡,仇殺的可能比較小,臨時起意殺人的可能較大,而能夠一刀就將脖子割斷分離的,除了武鋒利,使用之人本也必然有武學基礎,力道、技巧等掌握練,否則不可能做到那麼乾脆。”
安映雪點點頭,“沒錯,我正是這麼想的,而且拋的人和殺害三名死者的人,很大可能並不是同一撥人,那三人或許還藏着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祕,才會招來這殺之禍。”
“暗衛行事果斷,自小就經過專業訓練,他們的殺人技巧和江湖上的殺手如出一轍,如果那三人不是被江湖殺手所殺,就只能是暗衛了。”李弘晟說。
安映雪對他的肯定有些驚訝,問他:“這麼確定?同樣有武學基礎,能夠達這樣的,那些侍衛或者兵士也可以做到。”
李弘晟卻搖搖頭,“侍衛和士兵他們自練武就和暗衛不是同一個路數,據你對的描述,只有可能是暗衛才會這樣下手殺人,暗衛和殺手雖然是兩種份,又隸屬不同的勢力,但本質上,他們殺人都是一樣的。”
安映雪若有所思,“如果兇手真的是暗衛,此案必將牽扯到京中各方勢力,能夠養得起暗衛的人,也不簡單。”
李弘晟也想到了這一點,“明面上,皇子,包括各位公主、王公貴族、朝中各世家等,家族中都會有自己的暗衛勢力,這是在朝廷允許範圍內,人數一般不超過五十人。而除了這些衆所周知可以培養暗衛的家族外,其他家族是否在私底下私自培養,或者這些勢力培養的暗衛是否超過五十人,那就不是輕易能查到的事了。”
“雖然暗衛不好查,不過能夠完全確認死者的份的話,也許可以據死者生前的集恩怨去排查兇手。”李弘晟說。
安映雪:“我也正是這麼想的,那三名死者我初步推斷也許是京城某家的侍衛,已經派了人前往各家詢問。”
說着,想起了什麼,“對了,我還從其中一名死者的鞋尖上發現了綠的藻類,而京城唯一的港口在津城,屬於京畿道,我推斷死者應當是才從港口進京城沒有多久,就遭到了殺害。”
“港口?”李弘晟的表變得有些奇怪,“津城港口的確有水,但由於過來船隻多,每日都有船隻進出,附近十里連魚兒都很出,藻類應當不會生長在港口。”
安映雪說:“我知道,只不過可有從藻類推斷死者生前是通過水路上的岸,我們可以通過排查港口的出記錄,尋找死者的份。”
李弘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時沒有立即回答,走了一段路之後,他才問:“那三名死者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安映雪點頭:“據三人的死亡時間推斷是同一個時間死亡,三人的外被剝去,無法準判斷他們的份,但他們的鞋子款式一樣,所以我傾向於三人可能來自同一個地方。”
“三名死者......”李弘晟低頭呢喃了一句,眉頭微微蹙起,似乎回想起了什麼事,但一時間又不能完全確定。
“怎麼了?”安映雪察覺到李弘晟的疑,轉頭看向他。
李弘晟忽然想到鎮安王派去青河縣調查安映雪份的那幾人,沒記錯的話,青河縣令當時在信里說得便是三人吧?
青河縣到京城水陸皆通,但走水路時間比走陸路至要快一天,出門辦事的人和出門遊玩的人畢竟不同,能節約時間自然會選擇更節約時間的出行方式,而且青河縣到京城,本也是走水路的較多。
這世上會有這麼巧的事麼?
李弘晟心裡疑雲驟起,只是他未曾親眼見過鎮安王府上那幾人的模樣,也無法確定現在停放在慎刑司的三是否就是鎮安王府上的人。
“無事。”李弘晟搖搖頭,在事沒有完全調查清楚前,他決定先不要告訴安映雪,他還沒有弄清楚鎮安王調查安映雪的目的是什麼,怕安映雪如果知曉得太多,會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