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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奇怪婦人

柳通判在李府門前待了近一個上午,然而進去後不到半個時辰就被客氣打發出來。

一同被打發走的,還有他帶來的那些禮,以及給門房的那一兩銀子。

沉重大門再次在柳通判眼前關上,他臉上笑容逐漸褪去,許久,甩袖離開。

而在柳通判剛走出花廳後,就從屏風後邊鑽出來兩個人,正是安映雪和謝風亭。

安映雪盯着柳通判離開的背影,篤定道:“他剛剛與你說話時,眼神閃躲,神瞧着恭敬,卻有幾分心不在焉。”

謝風亭點頭:“沒錯!我覺得他一定是心中有鬼,不然怎麼會專門搞這一出。而且當年那位江通判死後,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就了新的通判,這十多年來,一直穩穩噹噹坐着。”

說起昨夜暗衛調查的事,李弘晟道:“昨夜我又仔細回想了一番,按理說一府通判意外死亡,並非小事,可我記憶里,此事的確從未在京城傳起過。”

安映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此事還未傳出姑蘇就已經被下了,另一種是或許傳到了京城,但被京城的人下了。”

扇子敲了敲手心,李弘晟說:“我倒是覺得,或許兩者都有。”

謝風亭皺眉:“即便是兩者都有,可事已經過去這麼久,證據早就沒了,我們該怎樣才能查明真相呢。”

廳中一時寂靜,江岳嚴距今死亡已經十多年,當年與江岳嚴死亡一案有牽扯的員,如今都住在這文安巷。

無論是尋找多年前證據,還是從文安巷這些人的手調查,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也許,想要知道更多,我們只能等到六月初八。”安映雪說。

雖然柳通判離開前,李弘晟敲打他不要讓其他人知曉自己在這裡,但顯然這敲打沒什麼用。

下午的時候,一羣沒見過面的鄰居,提着各禮品,上李府來拜訪了。

安映雪和謝風亭提前避開,李弘晟遊刃有餘地和這羣老油條周旋,半點沒讓他們套到話。

一羣人各懷心思來,又各懷心思離開。

轉眼到了六月初八,安映雪三人大清早便起來,讓暗衛先去清理路障,隨後去了白竹所說的地點。

城東有一條護城河,河面寬闊,水深不見底,因爲當年這裡出過人命,原來風景很好的地方便被廢棄,平常人一般不會到此。

三人剛從一條雜草叢生的小路走過來,就見到不遠的柳樹下,有人正在燒紙,青煙都飄到了他們這邊。

燒紙的是以爲包着頭髮穿着素以的婦人,平靜,沉默地將紙燒完,又從包袱里取出一壺酒,淋到煙灰上。

“十多年了,再多怨再多恨也該放下了,我一個婦道人家,只想過好日子,沒辦法去完你那些宏偉大業,你也別指我去幫你完。該投胎就投胎吧,也別三天兩頭來夢裡找我,最後一次看你了,以後,都不來了。”

婦人說完,起,拍了拍角,收拾包袱正要離開,猝不及防看到安映雪三人在坡上站着,一時有些驚慌。

“你、你們來這裡做什麼?”婦人緊張問道,戒備地盯着三人。

李弘晟和謝風亭兩個大男人留在原地,安映雪走上前。

“大娘別緊張,我們是見這邊風景好,不小心誤。”安映雪說。

說話帶一點北方口音,婦人緊張的緒漸漸平緩:“你們是外地來的吧?要去遊玩可以去別的地方,這裡不行,氣重,不適合觀賞。”

“是因爲這裡死過人麼?”安映雪看向那對被酒澆滅的紙灰。

大娘臉變了變,“小姑娘,既然只是從外地過來遊玩,就不要打聽那麼多,當心晚上睡不着覺。”

說完,不再理會安映雪,緊了緊上的包袱,很快離開了此

李弘晟和謝風亭走下來,看了看那堆紙灰,“此人莫非是江大人的孀?可卻勸我們離開,什麼都沒說。”

安映雪也疑:“按白竹的意思,我們來到此,應該就可以找到證據,但那位夫人並沒有要跟我們說多說的意思。”

幾人一時間想不清是不是理解錯了白竹的意思,在那堆燒焦的灰里拉一陣,也沒找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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