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父王既然去了慎刑司,那我也去瞧瞧吧。”
說完,便轉離開了王府,秋水趕忙快步跟上。
丫鬟在後頭撓了撓腦袋,有些奇怪蘇念煙的態度,但一時又琢磨不出什麼來,便歸結於是自己想太多了,沒再繼續思考,轉去忙自己的事了。
蘇念煙腳步匆匆,王府里的馬車還沒有卸下來,就又重新坐了上去。
正忙着卸車馬的車夫愣在那兒,有點搞不清楚這突發狀況,幸好秋水及時小跑跟了過來,對他說:“去慎刑司!現在!”
“哦,哦,好。”車夫手忙腳地又開始重新將馬給套好,心裡納悶是出了什麼事,怎麼看起來匆匆忙忙的。
馬車裡,秋水小心翼翼打量着蘇念煙晴不定的臉,好一陣後,才鼓足勇氣小聲問:“小姐,那、那三名侍衛會不會就是......”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念煙擡頭那一眼給打斷,那種被毒蛇盯上的恐怖又一次籠罩了秋水。
蘇念煙冷冷盯着秋水,“我早先便與你說過,你我主僕二人,榮辱與共,我尚且是清河郡主,是鎮安王府唯一的嫡小姐,即便犯了點錯,也有父王替我擔待,但你不過是一個賤命的丫鬟,若你犯錯被人知曉了,把你殺了都是輕的!就算是把你賣到窯子裡,別人也不會多說什麼,你明白嗎?”
秋水被這番威脅嚇得臉雪白,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強忍着不敢掉下來,連連點頭:“明白,奴婢明白。”
“哼!”蘇念煙冷哼一聲,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袖子,“既然明白,那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就不必本郡主親自來教你了吧?”
秋水死死咬着脣,強忍着內心的惶恐和酸楚,點了點頭,“奴、奴婢知道了。”
怎麼也想不通,郡主爲什麼會變現在這個樣子,而又爲什麼會被拖下水。
曾經最驕傲自豪的便是在清河郡主邊做丫鬟,着別人羨慕嫉妒的目,可現在如果給秋水一個重來的機會,寧願去做個三等丫鬟,也不想再做這個丫鬟。
但這世上本就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