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煙答應下來,安映雪也沒有客氣,直接開口問:“郡主剛剛說'人已經死了那麼久',敢問郡主,你是如何知道人已經死了很久的?”
從出了的部分來看,既沒有腐化現場,也沒有斑特徵,如果不是專業做這一行的,只看上那麼一眼,本就不可能判斷出死者死了多久,就算是說才死沒多久,看上去也會使人相信。
那麼蘇念煙從進門到現在,攏共看了不到兩眼,又是如何知道三名死者已經死了許久的呢?
蘇念煙心口猛跳了兩下,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安映雪問這個問題的目的,是大意了,本來不該清楚那三人是何時死亡的。
鎮安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眼中出疑,但安映雪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是盯着蘇念煙,從蘇念煙的表判斷的心思。
蘇念也到底是蘇念煙,即便剛剛聽到安映雪那番話的時候一下子慌,也很快在須臾間鎮定下來。
驚訝地看向安映雪,理所當然地說:“難道是才死的麼?我來的時候聽家裡下人說他們失蹤許久,還奇怪他們是不是離開了王府,沒想到是被人殺害了。”
安映雪眸了,仔細觀察蘇念煙的表,蘇念煙維持着恰到好的驚訝和疑,泰然自若地任憑安映雪的目落在自己上。
觀察了半晌,的確沒有看出破綻,安映雪只能歸咎於是自己過于敏了。
畢竟是王府的下人,蘇念煙爲王府的主子,了解到侍衛失蹤許久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原來如此。”安映雪點了點頭,算是信了蘇念煙的這番解釋,“不過這你們鎮安王府現在的確是不能帶走,等到我們這邊有兇手的線索後,會將歸還給你們。”
蘇念煙皺了皺眉頭,“人都已經死了,如何能找到兇手?都說土爲安,這三人也是我們府上的家生子,還是讓他們早些歇息吧。”
鎮安王看了看疑似自己兒的安映雪,又看了看名義上的兒蘇念煙,一時間不知道該幫哪邊。
“郡主,聖上有命,凡遇疑難雜案,家屬需配合慎刑司行,郡主若是記不清了,不如問問王爺?”安映雪說。
鎮安王其實並不記得是否有這麼一條規定,畢竟他平常也不關注這些,不過安映雪既然這麼說了,他當然不會拆台,連連說:“是,沒錯,煙兒,等慎刑司查完了案子,咱們再行安葬便是。”
見鎮安王站在安映雪那邊說話,蘇念煙眼神變得幽深,但只是一瞬,又恢復了溫乖巧的模樣,朝鎮安王點點頭,“好,那就聽父王的。”
看到兒這麼乖巧,鎮安王出微微笑意,心中很是滿意,又不自覺看了眼安映雪,若真是自己兒......是想到這個可能,鎮安王看安映雪的眼神就和了許多。
他滿腹心事,又時時看向安映雪,自然也就沒注意到站在他旁的蘇念煙一瞬間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