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人今日上門,可是有事相詢?”鎮安王讓人給安映雪倒了杯茶,他坐在上座,客氣地問道安映雪。
鎮安王心裡還是有數的,自認私底下和安映雪並無集,安映雪上門想來也不是爲了私事。
“的確是有事想要詢問王爺。”安映雪朝鎮安王拱了拱手,鎮安王既然直接問了,也沒有虛與委蛇的必要,便直接說:“我們目前已經查到了貴府上三名侍衛死亡時的案發現場,據我們的調查,貴府三名侍衛很有可能是被暗衛所殺,想來王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此番府叨擾,便是想要問問王爺,貴府在外頭可曾與人有過什麼恩怨?”
鎮安王聽到這裡,擡頭看了眼安映雪,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說,但最終卻道:“不曾,我歷來深居簡出,甚與人打道,更別說和人發生矛盾了。”
安映雪不置可否,從李弘晟那兒打聽來的消息,鎮安王的確是個甚與人打道的人,但這並不代表鎮安王府就與人沒有毫恩怨了。
有時候利益衝突也是一種恩怨糾葛,只看鎮安王是不知道還是不在意了。
“是這樣的王爺,據我們推斷,殺害府中侍衛的兇手,並非隨機殺人,按照府中三位侍衛的路線,他們原本只是路過青花巷,本不該進青花巷裡面,更不應該出現在那間靠近裡面的院子,所以我們猜測恐怕是兇手有意爲之,王爺心中可曾有什麼人選?”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就差讓鎮安王直接說他到底懷疑誰了。
這種做法是不太合規矩的,奈何現如今況就是這樣,安映雪也顧不上什麼規矩不規矩了。
鎮安王不緊不慢地放下茶盞,沉片刻後才開口,卻是說:“安大人,若兇手當真是暗衛,恐怕你們慎刑司終究也沒辦法捉拿真兇了。此事便到此爲止吧,與其調查一個沒有結果的案件,不如讓他們早日土爲安。”
安映雪盯着鎮安王,好一陣後才說:“還有個問題我想要問王爺,王爺派三人去青河縣調查,是爲了調查什麼?”
問這話的時候,安映雪緊緊盯着鎮安王,不錯過他臉上的任何緒波。
鎮安王眼皮子跳了跳,沒料到安映雪問得如此直接,他垂眼遮住眼底思緒,淡聲說:“一些私事罷了,慎刑司不會連這點私都不留給本王吧?”
“這樣嗎。”安映雪笑了聲,“若只是王爺的私事,我們慎刑司當然不會過多詢問,只是我很好奇,什麼時候我的事竟然變王爺的私事了?”
鎮安王猛地擡頭看向安映雪,正對上安映雪雖含笑卻冷漠的面容。
“王爺不妨說說,我是哪裡得罪了王爺,竟然要讓王爺專門派人趕去青河縣對我調查。”安映雪直直看着鎮安王,並不擔心自己這番話說出來鎮安王會把自己如何。
在來之前就曾給李弘晟留了信,若是李弘晟散值後回府沒有看到,就可以直接來鎮安王府要人了。
如今可是皇上欽定的司隸,京中七品員,對有生殺大權的也就僅皇帝一人,鎮安王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資格殺的,除非他是不把皇帝給放在眼裡了。
也就是仗着這一點,安映雪才敢只帶了兩個慎刑司的侍衛,就獨闖鎮安王府。
鎮安王瞳孔了,盯着安映雪看了一陣,“原來安大人都已經知道了,既如此又何必對本王進行試探呢。”
安映雪:“並非我故意試探王爺,我只是想看看王爺是否願意如實相告罷了。”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安映雪試探鎮安王是事實,不過無論是安映雪本人還是被試探的鎮安王,顯然這時候都並不在意這個問題了,當前主要的問題是,鎮安王爲何要派人調查安映雪。
鎮安王第二批派出去的人現在還沒有回來,也未曾傳回任何消息,至於第一批人,人都已經死了,更別說是消息了。
他暫時還不清安映雪的份,只是安映雪那張臉......鎮安王盯着安映雪看了一陣,終於決定破罐子破摔,反正安映雪都已經知道他在調查了,倒不如趁着這個機會直接問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