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只要能把鎮安王妃殺掉,就點委屈又如何?
如此安自己,蘇念煙終於平息了自己的怒火。
“最快什麼時候能出發?我要的人頭在姑蘇。”蘇念煙說。
殺手聽到這兒,就知道這單還是能繼續做下去,“你什麼時候付錢我什麼時候出發。”
“好,申時二刻,西郊楊柳岸,你要的東西在那裡。”說完站起,快要離開的時候又回頭對殺手說:“若你能在十日內將人頭帶回來,我另有五十兩賞金。”
那名殺手在這裡約莫也是有些名氣的,蘇念煙出去的時候,發現外頭許多人眼刻意避開這間茶館。
而因爲和殺手剛剛談了話,衆人大概也知道是些什麼易,知道惹不得,自然沒人找麻煩,就如來時那樣,又順利地離開了坊間。
不得不說,蘇念煙的運氣是極好的,無論來時還是去時,都沒有上找麻煩的人,更是順利地完了易。
這一切看上去都如此順利,蘇念煙甚至覺得老天都在幫着,越是如此,越是要趁此機會儘快將那位鎮安王妃給解決掉。
可惜安映雪在京城,如今又是,江湖上的人都不好手,否則是一定要想辦法除掉安映雪的。
自坊間離開後,蘇念煙又沿來時的路從後門進了鋪子,又在鋪子換了服後從正門和秋水一起離開。
自以爲自己行事縝,天無,不會被人發現,卻不知當從鋪子後門出去的那一刻就被人盯上了。
而接下來,在坊間茶館裡的一舉一也都被人收眼底。
秋水低着頭跟在蘇念煙邊上了馬車,王府里的車夫已經等了許久,心裡早就納悶怎麼這次郡主買服要那麼久。
但他幾次去問,都被秋水給罵了回來,也只能耐心地等待,這會兒見蘇念煙終於出來了,馬夫心裡也徹底鬆了口氣。
要是蘇念煙還不現,他都快準備回家稟報給鎮安王了。
秋水先扶着蘇念煙上了馬車,隨後自己也上了馬車,蘇念煙坐在煙羅墊上,秋水坐在馬車裡的小凳上,並不敢多問蘇念煙剛剛去做什麼了。
蘇念煙閉目養神,顯然也並沒有要說的樣子。
馬車在這沉靜的氣氛中回到了鎮安王府,此時已經過了飯點,午時的時候,鎮安王見蘇念煙沒有回來,便以爲是留在了侯府用膳,也沒有多問,這會兒見蘇念煙回來了,也只當是用過午飯後才回的家。
“父王,兒回來的時候去了趟鋪子,瞧見一件不錯的斗篷,就給您買回來了,您瞧瞧。”
蘇念煙讓秋水打開包袱,將隨手買的斗篷放到鎮安王手上。
鎮安王看了眼,只是件很普通的兔料子,但看蘇念煙笑得開心,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當是兒的一份孝心。
“好,爹瞧着也很是喜歡,煙兒出門去沒寒吧?”鎮安王關切地問。
蘇念煙搖搖頭,“沒有,只是這跑了一趟,兒覺得有些疲累。”
鎮安王忙說:“既是如此,那你快回去小憩一會兒,今日本就天寒,下午就別往外面跑了。”
“好,兒都聽父王的。”蘇念煙乖巧地應下,和鎮安王說了會兒話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鎮安王也抱着蘇念煙給他買的斗篷回了書房,不到一個時辰,清河郡主給鎮安王買斗篷的事,就整個王府都知道了。
那正拿着冷掉的饅頭啃的馬夫聽到了,勉強覺得不那麼疑,原來郡主是給王爺挑選服才耽擱了時間,虧他還以爲怎麼了呢。
蘇念煙回到自己的房間,便從牀下出一個箱子,打開裡面全是金銀細,從黃金裡面挑了四錠黃金出來,放到桌上,隨後又清點了一番箱子,確認無誤後重新將箱子鎖上。
四錠黃金,外加一張畫有柳氏的畫像,安映雪用包袱仔細包好後,就靜靜算着時間。
從王府里出去,走到西郊楊柳林只需要一刻鐘的時間,和殺手約定好了時間,不需要太提前,以免包袱被別的人拿走。
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蘇念煙換上之前的黑服和幕籬,又讓秋水代替自己待在房間,隨後避開府中下人的視線獨自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