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安映雪三人帶路的鄰居站在門口沒有立即離開,也看到了屋裡是空的,一時間驚訝道:“哎呀?怎麼會沒有人呢?”
安映雪轉,問過來圍觀的百姓:“你們可曾有人見到江家母?”
一位老太太說:“昨兒個晚上們吃晚飯,還跟我們打了招呼呢。”
“是呀,昨天江夫人還特地讓我幫忙帶了塊豬。”
安映雪:“那你們最後一次見到們是什麼時候?”
衆人回憶一番,“大約,戌時吧,江家兒生了病,每夜都有咳嗽聲傳來,昨夜戌時過後就沒聽到了,我們還以爲是睡着了。”
戌時,那個時候火災還沒有發生,不過保不齊那羣心虛的人,會提前抓住江家母。
但這就更加說不通了,那些人既然已經抓了江家母,爲何半夜大火還是會燃起來?
上一個謎團還沒有解開,下一個謎團又出現。
安映雪沒找到江家母的人,又跟這些鄰居打聽了一番江家母,得出來的結果和李弘晟調查得差不多。
江夫人平日裡接一點繡活,聽說以前是個很有名的繡娘,會不繡法,便是一些家中有點小錢,也會請江夫人,母二人就是靠着這個過活。
至於那位江姑娘,據說是很不好,每日都能聞到裡面傳來的苦藥味,和那一聲聲的咳嗽。
便是這附近的鄰居,也都不知道那位江小姐長什麼模樣,實在是因爲從未在衆人面前出過真容。
“那你們可知道,那位江姑娘的名字?”安映雪問
鄰居們搖搖頭,“只知道江小姐,那位江夫人也不知道是怎麼稱呼的,反正沒有過名字,我們也不知道。”
當年江岳嚴死的時候,那位江小姐也不過八九歲,在人前出現的不多,是以除了和江府親近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名字,李弘晟的暗衛,只調查到江小姐小名,其餘便一概不知了。
“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江家母在說,我怕那些人瘋狂之下會對他們手。”
安映雪的擔憂不無道理,畢竟天下不可能有那麼巧的事,文安巷裡的人剛出事,江家母就不見了。
“先從文安巷找吧。”李弘晟說。
既然是要找人,那便是正大明去找。
三人先是去府報了案,府支支吾吾不太願意做,李弘晟直接亮出自己的份,嚇得縣令親自調撥人手。
“這位縣令,不住在文安巷。”謝風亭說。
安映雪:“但這並不代表他就無辜。”
謝風亭點頭,知道安映雪說得也有道理,只是現下他們忙着把江家母找到片,倒也沒工夫去管那縣令。
帶着一羣捕快進了文安巷,李弘晟對外並未說是找人,而是說昨夜大火嚴重,損失不小,爲防止以後再有類似的事發生,需要對每家每戶進行排查。
這個理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一般人帶隊,輕易就會被門房給打發了。
但偏偏帶隊的人是李弘晟,各家再不願意,也只能敞開大門任憑李弘晟帶人排查。
捕快們第一次做這事兒,不知道該排查哪裡,又如何排查才正確,但是他們都知道帶隊這位不好惹。
於是哪怕什麼都不懂,也要裝作很懂的樣子,到翻一翻,不放過每個角落,就連一個空花瓶都要搬起來看一看。
各位達人被這番陣仗弄得有些惱怒,可偏偏又拿李弘晟沒有辦法,只能一邊陪着笑,一邊讓捕快檢查。
住在文安巷的人家並不多,算上李弘晟和月神醫的宅子,也不過才十戶。
一天的時間,捕快們很快排查完了文安巷裡的宅子,卻都沒有發現江家母的蹤跡。
安映雪站在柳樹下,看着那一排排大氣豪宅,忽然想起:“那位知州大人,似乎並沒有住在這裡?”
李弘晟點頭:“他在這裡買了一宅子,就是月神醫對面那家,卻並沒有搬過來住,而是住在知州府。”
他說完,和安映雪對視一眼,二人同時想到什麼,帶着搜查完文安巷的捕快,直接朝知州府出發。
知州府占地寬廣,雖比不得文安巷那邊寸土寸金,卻也不可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