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的視線在衆位員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李弘晟的上。
他一手握着匕首架在公主的脖子上,另一手指着李弘晟說:“你!立即去給我準備萬兩黃金,再準備四匹快馬,送到城門口,否則這位小公主今日就要喪命於此!”
公主被這番話嚇住,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淚眼朦朧地看着李弘晟,“皇兄,救我!”
李弘晟沒說話,縣令卻是着急地不行。
“萬兩黃金,我們哪裡來這麼多黃金啊?而且他還要現在就拿出來,本就做不到啊!”縣令愁得快要哭了。
這要來的是個小員吧,他還能將這燙手山芋甩給對方,偏偏來的是位皇子,他也不敢甩鍋,甚至都不敢溜走,亦步亦趨跟在李弘晟側。
李弘晟看了眼公主,又看向匪徒。
“萬兩黃金,除非是去將國庫打開,否則津城衙門本拿不出來。”李弘晟冷冷開口。
匪徒卻大笑道:“我管你們是開國庫還是開衙門,我只要錢,否則你們就等着給這位公主收吧!”
縣令聽到這話,再一看李弘晟冷然的面,心裡不埋怨,要是李弘晟剛剛不那麼着急地認公主就好了,那匪徒不就是仗着公主的份才敢提這個要求麼?
沉默了一陣,李弘晟開了口:“好,錢可以給你,但你要保證公主的安危。是父皇期盼了許久的小公主,若但凡有一點閃失,別說你們,就連你們的九族、祖墳都要被牽連。”
這番話說得冷漠又斬釘截鐵,那幾名匪徒卻只道:“只要你們給錢,我不會拿如何,要是你們不給錢,就休怪我們無了。”
李弘晟深深看了那匪徒一眼,轉吩咐:“立即去準備黃金!另再尋四匹快馬過來。”
邊的人正要領命而去,那匪徒眼珠一轉,又道:“萬兩黃金,兌換銀票,不要金子。”
縣令被這過分的要求急得角都起了燎泡,李弘晟卻再一次答應下來,“聽到了嗎?立即去準備!”
“殿下!殿下!”縣令急得上前拉住李弘晟,“殿下,我們衙門拿不出這麼多錢來啊。”
李弘晟看了眼縣令,沒說別的,只問了一句:“當真拿不出來?”
縣令愣了愣,莫名有些不敢去看李弘晟的眼睛,而李弘晟卻說:“若是衙門公庫不夠,就去縣令家裡,湊一湊,總能湊一萬兩的。”
聽到這番話,縣令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李弘晟,而李弘晟只是淡然地看着他,仿佛一切暗都無法逃過他的眼睛。
被李弘晟那淡然卻又犀利的眼神注視着,縣令到了邊的反駁又吞了回去,心裡忍不住打鼓,難道自己貪污賄的事兒真被這位三殿下知道了?
事實的確如此,李弘晟的暗樁建立在津城,由於津城並沒有其他勢力的干擾,李弘晟的勢力得以在津城大力發展。
他的暗探不單是知道津城縣令貪污賄,就連證據和完整的長輩,都在今日李弘晟去過的那座小院子裡。
只是李弘晟雖然知道這件事,但看在津城的縣令也沒有鬧出太大的事來,是以一直按兵不,沒有多去手。
不過如今既然有這個機會讓縣令出出,李弘晟自然也不會錯過,何況所謂的黃金萬兩,不過是匪徒的胡沁。
這羣匪徒的目的可不是只需要黃金那麼簡單。
萬兩黃金準備起來已是不易,而匪徒更過分的要求兌換銀票,一時間津城各大錢莊的掌柜都忙碌起來。
現如今市面上的銀票最大面值就是一百兩,而十兩白銀的價格才抵一兩黃金,萬兩黃金兌換銀票的話需要上千張,何況還要去稱黃金的重量,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再難,如今被綁架的人是皇帝失蹤多年的公主,若是公主出了事,他們所有人的都得跟着遭罪。
哪怕是爲了自己日後好過一點,衆人都開始馬不停蹄地忙碌,津城縣令也忍着痛將自己這些年斂的財卷了不出來,再加上津城各個府衙門以掏空家底的氣勢湊錢,終於在兩刻鐘後將匪徒需要的上千張銀票給湊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