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的任務失敗了,他自然不會再去領蘇念煙說得獎賞。
那日離開姑蘇後,赤快馬加鞭趕回了京城,他回到黑市,找到江湖百曉生,讓百曉生去找那子,他要將賞金還給那子。
百曉生和赤合作也有許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見赤退還僱主的賞金,不由得驚訝:“你也有失手的時候?”
赤搖搖頭,“任務我不做了。”
這麼一說,百曉生頓時就明白了,並非是赤失手,而是他主選擇了放棄,這讓百曉生更加驚訝,不由得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赤一番。
“真是沒想到,咱們的冷酷殺手赤竟然也會有心的一天。”百曉生笑道。
赤沒有多說,將黃金分文不地還給了百曉生後,他就離開了。
路過酒肆的時候,赤打了一壺酒,一邊喝着一邊搖搖晃晃地走回了家。
赤住在一個普通的小院裡,此時正是飯點,左鄰右舍熱熱鬧鬧,時有陣陣飯香傳來,而他推開門進去,家裡卻是一片冷冷清清。
天已經暗了下來,赤卻並沒有點燈,就着窗外微弱的月,他坐在冰涼的椅子上,一口一口飲着壺裡的酒。
不知過了多久,左鄰右舍的飯菜香慢慢消散,熱鬧的歡聲笑語也逐漸平靜,月亮被烏雲遮住,屋子裡徹底陷了黑暗,赤的酒壺也空了。
他抱着酒壺,雙眼無神地坐在椅子上,許久後,才喃喃了聲:“娘。”
烏雲被風吹走,月亮重新探出頭來,依稀可見,赤的臉龐似乎有晶瑩閃過。
三月初七,司天監觀測這是一個非常吉利的日子,天承帝便借着這一天,向世間衆人宣布了自己失蹤多年的兒被找回來這件事,同時進行公主的冊封典禮。
天承帝給白桑蘭賜了一個非常貴重的號——明珠,此爲掌上明珠之意。
其他幾位公主,封號最貴重的也不過是靜姝之類,得知白桑蘭這個稱號的時候,不公主可是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
只是們大都已經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即便是年紀小還沒有家的,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和這位失蹤多年的皇姐比不得。
天承帝對白桑蘭的喜由此可見,同時他也將白桑蘭的名字改了李瀾萱,從此以後白桑蘭再也不白桑蘭,而是李瀾萱或者明珠公主。
冊封大典舉行那一日,文武百,凡是在京中的,無論職位大小,皆要來參加典禮,拜見這位最皇帝寵的明珠公主。
初七的天氣好得出奇,一大早上就有太升起,儼然一個艷天。
不過此時還是初春,即便是艷,也並不讓人覺得炎熱,反而是覺暖洋洋的。
天承帝對這天氣很滿意,若非他只是一屆凡人天子,恐怕都要給這老天進行嘉獎了。
典禮在巳時開始,大太監德全宣讀了公主早些年流落民間,經歷被一筆帶過,而後着重說明了公主是如何的端莊賢德,如何的寧靜溫婉,如何的乖巧孝順,天承帝又是如何喜這位兒等等讚詞無數。
關於白桑蘭早些年在民間的經歷,皇帝的確是問過白桑蘭一,白桑蘭自述是商戶之,父母都在老家,此次是跟隨堂兄一起出門,卻沒想到經歷了這麼一遭。
之後皇帝又召見了白桑蘭的堂兄,還派人去查了堂兄和養父母的況,一切都和白桑蘭說得一樣,那只是一戶普通的商戶人家罷了。
皇帝念他們這些年對白桑蘭的照顧,賜下了不的金銀珠寶,但也僅此而已了。
他們曾經畢竟養育過白桑蘭,白桑蘭和他們生活了二十多年,皇帝實在是擔心白桑蘭、哦不,是李瀾萱對他們念念不忘。
好在李瀾萱並未曾表現出來,無論是因爲什麼,總之李瀾萱的表現是讓皇帝很滿意的,他覺得自己對梅妃終於可以有個待了。
安映雪作爲慎刑司的司隸,自然也屬於百的一員,一早就換上了袍,和同品級的七品員站在一起,恭恭敬敬地垂頭聽德全宣讀聖旨。
那聖旨約莫寫了幾千個字,等到德全讀完,已經是一盞茶的工夫了。
宣讀完聖旨之後,便是司禮監的人替李瀾萱換上公主的等級華服,又帶上公主才能佩戴的釵珠翠,隆重地打扮一番後,公主終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