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煙着帕輕輕了角,笑道:“安姑娘,今日是明珠公主特地舉辦宴會,你看在場的都是咱們同一輩的年輕人,可沒有一個長輩在。咱們同齡人麼,自然是用同齡人的份流,你一口一個微臣,倒是有些生分了。”
剛一說話,立馬就有人跟着說:“是呀,莫不是安姑娘仗着自己是大曆朝第一位,便故意擺份不?”
“還是說在安姑娘看來,自己七品小的份可比明珠公主的份要尊貴,不把公主殿下放在眼裡?”
“在場的除了明珠公主,還有不公主和郡主呢,可沒有一個像安姑娘這般,時時刻刻把自己的尊稱掛在邊的。”
“難道說,安姑娘私底下和人聚會,也都要擺出自己七品員的份不?我竟是不知,咱們京城裡的七品員,何時這般值錢了。”
這幾位子顯然是看安映雪早就不順眼,因此安映雪剛剛說完話,蘇念煙才起了個頭,們立馬就連珠炮般朝安映雪轟擊。
男賓和賓只隔了幾道屏風,正常說話聲音聽得不是很明顯,但這幾位子明顯是故意的,那嗓門別說是男賓那邊,就算是在花園外頭,也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但賓的事,他們這些男賓也不好手,除了悄悄瞥一眼李弘晟外,其餘人都是豎起了耳朵,想聽聽安映雪會怎麼說。
這幾人除了蘇念煙是郡主份外,另外幾人雖然沒有封號,但自己的父親都是當朝的員,最低也是個四品,哪怕們本來什麼都不是,但憑着某某某的兒或是某府的小姐,就有底氣刁難安映雪。
在場這些子和安映雪幾乎都沒有集,自然不會在這個關頭冒着得罪別人的風險去幫助安映雪解圍。
更重要的是,宴會的主人——明珠公主聽到了這些刁難安映雪的話,也只是淡淡一笑,然後看着安映雪,顯然是在等待安映雪的回答。
主人都沒有表態,其他人就更加不可能幫着安映雪說什麼了,有些個富有同心的,也只敢在心底默默替安映雪難過,卻是不敢說些什麼。
明珠公主什麼也不必說,只那麼看着安映雪就已經表明了的意思。
雖然沒有表態,但這種姿態已經表明了的態度,顯然也很不喜歡安映雪用'微臣'這個稱呼,不管那些人的話有沒有聽進心裡去,反正表面上看起來像是信了,所以一定要安映雪給出解釋才行。
安映雪沒有立即答話,等到那些趁機說的人都說完以後,這才不慌不忙地開口。
“清河郡主說得極是,還有這幾位小姐也說得很有道理。”安映雪說。
衆人聽到這話,包括那幾位故意找安映雪麻煩的,都不愣了愣,安映雪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要自己認錯,乖乖改用民了?
只是以那些傳聞來看,安映雪似乎不像是那麼好說服的人呀。
就在衆人都抱着好奇心的時候,安映雪終於不慌不忙說完了接下來的話。
“只不過我想各位都忽略了一個問題。”安映雪說,“明珠公主自然是很尊貴的,正是因爲尊貴,作爲大曆朝的子民,作爲皇上的臣子,我對明珠公主才應該更加尊敬才是。在座諸位皆知我只是個平民百姓出的人,沒有什麼大背景,那麼面對明珠公主的時候,我唯有以臣子的份來面對公主,如此方能顯出我對公主的尊敬。咱們的閣老歷經兩朝,和咱們聖上亦師亦友,難道因爲閣老和聖上關係好,閣老就能不以臣子的份面對陛下了嗎?”
安映雪說完了自,又拿當朝的閣老舉例說明。
一羣人愣在那兒,恍惚覺得安映雪的話有幾分道理。
蘇念煙眼底閃過一忿忿,又很快掩藏下去,笑着開口:“早聽聞安姑娘這張厲害,今日一見果然不賴。可是咱們這是私底下的聚會,郡主並未要求你要用臣子的份面對,安姑娘何必擺譜兒呢?”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蘇念煙已經不想掩飾自己對安映雪的針對和厭惡了,就是不喜歡安映雪,能忍得了一時,卻忍不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