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那個人,此時多半已經死了,那麼無論安映雪會不會是真正的清河郡主,都絕不可能再回到鎮安王府。
蘇念煙就是要在場的這些人都知道,清河郡主與安映雪爲敵!若是不想得罪,不想得罪鎮安王府,自然知道要該怎麼去做選擇。
安映雪轉頭看了蘇念煙一眼,清楚地看到蘇念煙眼底的惡意和嘲諷。
淡淡一笑,“是嗎?我以爲早在去年郡主去三殿下那裡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我的皮子有多厲害了。”
說完這話,安映雪也沒去管周圍的人表如何驚訝,蘇念煙的眼神有多憤怒,淡定地繼續說:“至於公主未曾開口一事,難道郡主尊敬一個人,還需要先讓對方同意不?私以爲,所謂尊敬,應當是自知自覺,發自心底,而不是爲了尊敬而尊敬,若是那樣,想來公主也不會喜歡的,對吧,明珠公主?”
明珠笑了笑,安映雪台階都給遞上來了,又把高高捧起,要是說不對,豈不就是說自己是那種需要別人假意奉承的人?
“對,安姑娘說得對極了。”明珠笑着說,“其實也不是多大一件事,清河郡主是我好友,若是有什麼話說得不對,還安姑娘多擔待。”
此事發生完全是蘇念煙先挑起的頭,也是在故意針對安映雪,從安映雪的話裡面挑刺,但此刻這話在明珠公主說來,卻像是安映雪在咄咄人,而蘇念煙才是吃虧那一個。
不聽出了玄機的人心裡都暗暗替安映雪嘆氣,看明珠公主的態度,分明是幫着蘇念煙的,這位安映雪,可也真是倒黴。
們以爲安映雪即便再如何心理強大,被宴會主人這麼說,面子上多也會有些掛不住。
孩子臉皮本就比男人要更薄,不人把這種況換到自己上,都覺得尷尬得不行,一時間都有些同安映雪了。
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皇帝最喜歡的兒,要是這位明珠公主手段再厲害些,恐怕這大曆朝的第一也當不了多久就要到頭了。
然而出乎們意料的是,安映雪臉上並沒有任何的尷尬和難堪,反而是出燦爛笑容,朝明珠公主拱了拱手,說:“公主且寬心,微臣既是大曆朝的員,自然是心繫天下百姓的,清河郡主雖是郡主這樣的份,可也是我大曆朝的子民,微臣自然不會同郡主計較什麼。”
這一句話,便瞬間將自己和蘇念煙的份拉開。
看似是郡主的份比一個七品員要高,然而卻是在告訴衆人,郡主份高貴也只是個郡主,不過是個好聽些的封號罷了,手裡可沒有什麼實權。
而安映雪雖然是個七品小,卻是皇帝欽點的員,無論權力大小,到底是有,比一個郡主可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