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眯了眯眼睛,忽然哼了一聲,“安映雪,你好大的膽子啊!好好的司隸不做,還特地告假來參加宴會,你當朕給你的俸祿是白給的?”
天承帝收斂了笑意,看起來像是真有些生氣,四周的人頓時都不大敢說話了。
“回父皇,此次請帖乃是明珠親自下的,不過慎刑司一干小小司隸,如何敢拒絕?”李弘晟站出來說。
蘇念煙看到這一幕,氣得暗暗咬牙。
明珠公主瞥了蘇念煙一眼,輕笑一聲,“那看來倒是明珠做得不對了。”
朝皇帝撒:“父皇,兒也只是早就聽聞了安姑娘的事跡,對很是好奇,這才會邀請來的,你就不要怪了,要怪就怪兒吧。”
皇帝又哼哼了一聲,“罷了罷了,今日就看在明珠公主的面子上,朕便饒了你這次吧,下次你要是再敢告假參加宴會,朕便把你發配去打雜。”
安映雪趕緊上前謝恩:“微臣謹記,定不會再犯錯誤了。”
衆人原以爲皇帝是真生氣了,畢竟天子難測,本就喜怒無常,直到聽到這裡,衆人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什麼怪責什麼生氣,皇帝這分明是在幫安映雪推拒宴會呢。
有了今日皇帝這番話,將來不管是明珠公主還是容貴妃,亦或者皇后太后,管們誰舉辦的宴會,安映雪只要說一聲自己在忙,就可以正大明的推拒掉。
畢竟皇帝可是見不得安映雪丟下事務,還專門告假去參加宴會的,若宴會主人非要強求安映雪告假,那豈不是抗旨不遵?
想通了這一點,一時間衆人的心都有些複雜。
他們原本以爲安映雪不過是仗着李弘晟才有些名聲,即便是驗的確有點本事,也到底只是一個小小的七品員而已,他們在場這些人,哪個出不比好?哪個背景不比更強大?
然而誰能想到一向喜怒無常的皇帝,竟然會那麼寵信安映雪呢?
是的,是寵信。
但凡是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皇帝看似字字句句在數落着安映雪,卻不聲給了安映雪無形的令牌,迄今爲止,朝中其他大臣可沒有誰到過這份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