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晟聽到這匯報,擡了擡眼,“安姑娘如何?可曾有被打擾到?”
暗衛搖搖頭:“沒有,安姑娘並未發現那三人的蹤跡。”
“那便好。”李弘晟說,“解決了吧,弄得乾淨些,順便查查,他們背後的主子是誰。”
暗衛有些驚訝,下意識問:“殿下,不需要將計就計麼,如此一來就可......”
他的話沒有說完,對上李弘晟不容置喙的眼神,頓時就消了聲,低下頭道:“是,屬下明白了。”
如果換做是自己被人盯上,或者是其他人,李弘晟也許會將計就計,引出幕後之人,但那人是安映雪,即便只有千分之一的風險,李弘晟也不願意去冒險。
“去吧。”他淡淡說了一句,朝暗衛擺擺手,坐在椅子上,了自己的眉心。
距離賜婚已經過去快七日了,而足足七日,他未曾再和安映雪見過面,亦未再說過話,未再聽到的聲音。
除了去年安映雪被綁架那一次,他還從未和安映雪分離過這麼久。
書上常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時他只覺得誇張,不過一日未見而已,何以便過了三秋?難道整日沒有事做的嗎,是用來思念了?
可真正當他經歷到的時候,他才覺得如隔三秋太了,簡直像是隔了三十個秋,七日的時間,大概隔了兩三百年吧。
在椅子上坐了一陣,李弘晟又起,將黑墨研製好,隨後展開宣紙,用畫筆在上面慢慢勾勒描畫,不多時,一雙微微彎着的笑眼便躍然紙上。
又是幾筆勾勒,安映雪的容貌形便在紙上徐徐展開。
像這樣的畫,李弘晟近來幾乎每日都會畫上一副,他的書房裡,如今最多的畫作不是哪位名家的藏品,而全都是安映雪一個人。
墨水盡消,最後一抹角也被畫出來,李弘晟將畫筆擱置在架子上,垂頭靜靜地凝着之上巧笑倩兮地子,仿佛就在自己的眼前。
一日不見,思之如狂,阿雪,你我二人究竟要如何才能天長地久地在一起?
我甚至不敢祈求來世,只願今生與你共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