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後,立即就有人從暗里出來,一人扣住柳氏的肩膀,警告不許出聲,另一人則飛快地將梯子給收走。
柳氏這才發現這竟然是三個人一起作案,心中更加擔心安映雪的安危。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如果你們是想要我的命,我可以給你們,但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兒。”柳氏懇求地着那人。
那人端詳着柳氏的面容,仔細與自己見過的畫像對比,確認份後,他嗤笑一聲。
“蠢貨,你人都落到了我們手裡,是生是死,還由得你選擇麼?”
柳氏臉猛變,糊塗了一晚上的腦子在這一刻猛地清醒過來。
是啊,這些人不就是想要的命麼,所以故意拿安映雪威脅,可是如果真的落到了這些人的手上,會丟命暫且不說,安映雪的安危卻本沒辦法確定。
“放開我!”反應過來後,柳氏自然不願意再像之前那樣傻乎乎的屈服,當即就掙扎了起來,“你們既然知道我的份,竟還敢對我手?就不擔心鎮安王府對你們下追殺令麼?”
那人冷笑了笑,“鎮安王府?巧了,追殺你的命令,就是從鎮安王府出來的呢,王妃不妨好好想想,到底是什麼人要殺你?”
柳氏的臉一下變得很蒼白,難道真是蘇世傾?
不,不可能,蘇世傾怎麼可能......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萬一呢?
常言道人心易變,尤其是邊有了別的新人後......
之前聽江婉婉偶然提起過一位清河郡主,說是鎮安王府唯一的嫡,想來,那夫妻二人一定很好吧,否則偌大的王府,怎麼會只留下一個兒呢。
如此說來,想要殺了這個早就該死在二十年前的人,似乎也並不是什麼很意外的事,畢竟的出現就代表着會打破平靜,有幾人想自己平靜的生活被破壞呢?
“大哥,在這裡解決了,還是去別的地方?”一個人問。
那人思索半瞬,做下決定:“就在此手吧,免得夜長夢多。”
“好。”
'蹭'一聲響,雪亮的大刀從刀鞘里出來,清冷的月在上面折出冷輝,泛着死亡的氣息。
柳氏閉上眼睛,知道自己今日必然是要倒在這裡了,可不知道是不是了那賊人的話影響,心底竟沒有多不甘和怨恨。
儘管這麼多年從未回去過京城,甚至還失憶了十幾年,但實際上從來就沒有忘記過那個人,這輩子唯一真心過的人。
如果是那個人要去死,那便全他吧,只是有些對不起阿雪了,希阿雪不要怪。
淚珠從眼角落,柳氏靜靜等待着死亡的到來,仿佛能夠覺到風聲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那鋒利的刀刃似乎就要落在的脖子上了。
江婉婉作很快,出去沒多久,就將大夫給帶回來了,回來的時候竹清等人還在大堂坐着。
“柳夫人這會兒正在房間裡。”竹清說。
柳氏的房門正對的視角,從進去後便沒有再打開過。
“好,我直接帶大夫上去吧。”江婉婉說着,又抓起那大夫的胳膊往樓上跑。
那大夫是個年輕人,被江婉婉一抓手臂,兩邊臉蛋都變紅了,但又不好意思開口,於是只能直愣愣地瞪着江婉婉把自己帶上去。
江婉婉一路帶着大夫飛奔到柳氏門前才停下,放開大夫的手臂,擡手敲了敲門。
“柳姨,是我,我請了個大夫回來,讓他給你看看吧。”江婉婉說。
門內沒有靜,江婉婉以爲是柳氏睡着了,加大了敲門的力道:“柳姨?你是睡了嗎?”
屋內仍是沒有聲音傳來,小大夫在後面瞧見了,便說:“估着老夫人已經睡着了,不如還是算了吧,免得把老人家起來還打擾。”
這話也有幾分道理,江婉婉歉意地朝小大夫點點頭,又從腰間掏出銀子遞給小大夫,“那麻煩你跑一趟了,這些就當是路費吧。”
將錢給小大夫後,江婉婉轉便打算離開,然而剛走了兩步,卻忽然僵在那裡。
小大夫看着手裡的銀子有些不知所措,他還什麼都沒有做呢,怎麼就要給他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