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鋒利的刀刃即將落到柳氏脖子上的時候,這是只聽一聲'咻'地風聲從屋頂上傳來。
那是一極細的銀針,然而就是這樣一看起來單手就可以折斷的銀針,卻生生和那大刀撞在了一起,不單是撞擊上了,還憑藉衝擊的力道愣是把大刀給彈開。
幾名暗衛一驚,然而不等他們再反應,江婉婉和竹清等人已經從屋頂上飛而下,一人對付一個暗衛,江婉婉的銀針暗在這夜里更是防不勝防。
然而那三名暗衛是李弘鈺心挑選的,手自然也並不差,江婉婉幾人一時間竟然沒能討到好。
尤其是江婉婉,一心想要將柳氏給救下來,但又害怕自己不小心傷到了柳氏,於是行越發顯得束手束腳。
挾持住柳氏的那名暗衛察覺到了江婉婉的肋,冷笑一聲,肆無忌憚地將柳氏擋在自己前,江婉婉剛剛才砍過去的劍又不得不偏移方向,反而被內力所傷,角浸出跡。
柳氏看到這一幕,又自責又愧疚,若是當時腦子不糊塗,早點跟江婉婉坦白,何至於讓江婉婉傷?
痛心和憤怒之下,柳氏低下頭,不管不顧地朝着那暗衛鉗住他脖子的手咬去。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更何況是一個年人的極度發。
柳氏那一口是下了狠心的,即便是皮糙厚的暗衛,也沒忍住痛呼一聲,下意識便要甩開手,也順帶將柳氏給甩開了。
江婉婉抓住這個機會,上前將柳氏一把拉過去,另外兩名暗衛上前護住柳氏,江婉婉這次沒有了顧慮,起手來也不再有約束,那三名暗衛即便功夫高牆,可江婉婉和竹清本也不是只會三腳貓功夫的人。
如此下來,那三人逐漸出現了頹勢,互相對視一眼,三人忽然同時扯開自己的領,偏頭一咬。
竹清一看,頓時大驚:“不好!他們要服毒自盡!”
他話剛剛說完,那三人已經吞下了毒藥,然後口吐白沫,一個個倒在了地上,搐了一陣後,就都沒有了呼吸。
江婉婉蹲下來,手指放在他們的頸側探了探,發現的確是沒有了跳,朝竹清搖搖頭。
“已經死了。”
不到十息的工夫,三個武功高強的大男人就這麼死了,可見那毒藥的藥有多麼強。
如此劇毒的藥,價格定然不菲,這三人應該不是普通人家能夠養得起的。
竹清心裡有了盤算,又走過去翻開那三人的服,打算看看他們上有沒有什麼標記能夠證明份的。
江婉婉則走到柳氏邊,安剛剛到驚嚇的柳氏。
柳氏看到江婉婉角的跡還沒有乾淨,便是滿臉愧疚,抓着江婉婉的手,“婉婉,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聽他們的跑到這裡來,你也就不會傷了,你們剛剛沒發現我一定很着急吧?對不起,都怪我,一把年紀了還這麼糊塗。”
瞧着柳氏都快要愧疚哭了,江婉婉趕忙安:“柳姨,你這說得是哪裡話,我和阿雪是至好友,你便如同我的母親一樣,我救你是理所應當的。”
但聽柳氏的意思,剛剛竟然是自己主來的?
江婉婉心中疑,便直接問了出來:“柳姨你明知道這些人不壞好心,爲何還會離開房間呢?”
柳氏:“那人威脅我,說我若是不來,就要阿雪的命,我也是後來才反應過來,他們真的目的是在我,阿雪只是他們威脅我的把柄罷了。”
江婉婉聽了這理由,一時間也有些哭笑不得。
“柳姨,你就別擔心了,阿雪邊有三殿下護着,誰能得了?何況你忘了竹清之前說得嘛,阿雪現在可是大曆朝第一位呢,就算是有賊心也未必有那個賊膽。”
道理便是這麼個道理,但人在着急的時候,總是很容易忘記這些事,柳氏現在自己回想,都覺得先前跟着人就走當真是太魔怔了,好在最後沒有釀什麼大錯。
竹清那邊已經將三個暗衛的服都給開了,很憾的是三人上都沒有任何的紋印記,也沒有任何能夠證明份的東西,所有的服也都是一樣,是街邊的店就能夠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