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緝令很快到了全城的各個告示欄里,一時間京城風聲鶴唳,可以見到京兆府和慎刑司的侍衛抓人詢問。
慎刑司里,安映雪對死者的骨又重新檢驗了一番,有了新的發現。
死者的骨頭都是完好的,有一些舊傷,也都不是致命死因,在給死者解剖的時候,也沒有在死者上發現什麼劇烈的傷口,推測,死者多半死於毒發。
和兇手搏鬥過後仍然死於毒發,這看起來像是內訌或者內部解決的方式,也許找到兇手,他們還會有意想不到的祕。
那日從宮裡出來後,安映雪並沒有將自己和皇帝之間的談話告訴任何人,包括徐文志。
從頭到尾只將注意力放在兇手上,半點沒有提及自己的發現和猜測。
在京城風聲鶴唳的時候,柳氏一行人也終於來到了京城。
踏這片悉的土地,這裡的繁華和當初沒有什麼兩樣,人看起來更多了些,城裡也更熱鬧了些。
柳氏站在城門口,看着這座悉又陌生的城,一時有些恍惚。
“竹清,你把我們送去阿雪的那院子吧。”江婉婉說。
們這三人都是眷,也不好去李弘晟的府邸,幸好聽說年節的時候,皇帝給安映雪賜的同時,還給賜了宅子,們也不至於去外頭租房子住。
竹清應下,派了一人去給李弘晟回信,其餘的人則繼續護送江婉婉三人去安映雪的宅子。
江婉婉原說派人去給安映雪遞個消息,被柳氏阻攔了,柳氏說:“阿雪一個姑娘家,能在一羣男人的戰場做,已經極爲不易,若是輕易因爲家事就要走開,我只怕有人會拿此事做文章,對不好。”
畢竟是曾經做過鎮安王妃的人,雖自己未曾涉足場,卻也是略知一二。
江婉婉便應下來,自己着人去準備吃食和房間,沒去通報安映雪。
而等到安映雪滿腹心事回家的時候,便見到了這樣一個大驚喜。
“阿娘!”安映雪目呆了呆,隨後驚喜湧上,小跑着朝柳氏跑過去。
柳氏站在院中,笑盈盈地看着安映雪朝自己跑來,將自己的兒擁懷中。
抱住安映雪的一瞬間,柳氏眼眶就紅了紅,“瘦了。”
聽到這兩個字,饒是堅強如安映雪,也沒忍住鼻尖酸,依賴地了一聲:“阿娘。”
柳氏拍了拍兒的肩膀,輕聲問:“在慎刑司可還習慣?可曾有人欺負你?”
安映雪搖搖頭,“未曾,他們都很尊敬我。”
柳氏眉宇間也有些驕傲,臉上的憂愁也了些,“娘就知道,我們阿雪是最厲害的。”
和柳氏敘舊完,安映雪又同江母和江婉婉打了招呼,謝們這一路護送柳氏來到京城。
江母聽到這番客氣的話,忙不住地擺手:“我這老婆子和婉婉能搭上什麼力氣,都是那三皇子府的侍衛,那個竹清的小伙子,這一路上沿途保護,哎喲阿雪你是不知道,我們......”
“咳咳!”江母剛說到一半,就被柳氏的咳嗽聲打斷,柳氏朝微微搖頭,示意這些話就不要告訴給安映雪了。
江母也反應過來,如今這些事兒都已經過去了,再說給安映雪聽,也不過是徒增煩惱和擔憂罷了,沒什麼大用。
見江母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安映雪擡頭看了看柳氏和江母之間的眉眼司,沒有多問,招呼二人吃飯。
見沒有過多詢問,柳氏悄悄鬆了口氣。
這些事都已經發生了,而也沒有出什麼事,就沒必要告訴安映雪,讓憂心。
反正如今是已經到了京城,天子腳下,即便是還有人想要的命,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膽量敢在這裡手。
而且爲了避免見到人的尷尬,柳氏已經決定好,只要沒什麼必要的事,就不出門了,每日就待在府中,幫安映雪做做服鞋子,給花園裡的花兒澆澆水,修建一下枝葉,一天便這麼過去了。
飯畢,江母和柳氏都先下去休息了,江婉婉則和安映雪坐在廊下曬太。
“婉婉,說說吧,你們來京城的路上都發生了什麼?”安映雪開門見山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