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日的事說了出來,問安映雪:“該不會鎮安王那日就是特地去看你的吧?”
雖然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安映雪還是點了點頭,“的確是那日見過我之後,鎮安王才開始派人去青河縣調查我和我的阿娘。”
那日鎮安王的表其實現在回想起來就有些奇怪,但安映雪當時忙着離開,並沒有過多觀察。
“這件事你先別告訴我阿娘,無論是鎮安王妃還是一個普通的人,都是我的娘親,這一點不會變。至於將來的事,無論做出什麼選擇,我都尊重。”安映雪叮囑。
江婉婉點頭,“你且放心,我心裡有分寸的,此事進了我的耳朵便不會再傳出去。”
話說完,江婉婉又想起蘇念煙,忍不住嘀咕:“若柳姨真是鎮安王妃,那你豈不是就是鎮安王的兒?”
安映雪搖搖頭,“我不知道,雖然我和年紀和蘇念煙差不多大,但當年的事,只有母親自己清楚。”
江婉婉拍拍安映雪的肩膀,“無妨,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就如同你說得那樣,無論你將來是什麼份,在我這兒,你只是我的好姐妹。”
安映雪笑了笑,給了江婉婉一個擁抱。
慎刑司的通緝令出去後已經快五日了,然而翻遍了整個京城卻連兇手的影子都沒有發現,即便是徐文志毫不知這其中的意義,也陡然明白了此事的嚴重。
如果只是普通的人,怎麼可能會躲兵躲得如此老練?要麼此人是慣犯,要麼此人不一般。
徐文志思來想去,還是將安映雪找來,與仔細說明了這件案子的嚴重。
“我的想法是,將此事通報給大理寺,請求大理寺協助此案,將兇手早日抓到。”徐文志說。
安映雪眼眸微閃,沒有立即表態,而是問:“現在京城各戒備森嚴,那殺人犯想來是不敢再行了。”
言下之意便是慎刑司慢慢查找就是,沒必要非得知會大理寺。
徐文志沉默片刻,將書房裡的小廝遣散出去,隔了好一會兒,才同安映雪說:“如果只是如此倒也罷了,但是我現在懷疑,那名兇手,包括那名死者,他們多半不是大曆朝的人。外邦異族潛伏在我大曆朝的天子腳下,安映雪,你可知道這代表着什麼?”
“那徐大人的意思是,此事要上報給陛下?”安映雪問。
徐文志嗯了一聲,“此事的嚴重非同小可,一定要重視起來,這些外邦異族,不知道在搞什麼。”
安映雪沉默片刻,到底還是將那日和皇帝的談話說了出來。
“此事陛下早已知道,並且已經將此案給我來調查,徐大人,咱們就不必再轉給大理寺了。”安映雪說。
聽完安映雪的話,徐文志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他先是瞪了安映雪一眼,“你!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這樣的事也敢瞞着我?”
安映雪笑笑,坦然將這擔子擔了起來。
而徐文志在吼過一句之後,也冷靜下來,知道安映雪不說此事,多半是因爲皇帝的授意。
的確,此事事關重大,那些外邦異族潛伏京城不知道多久,誰也不知道邊的人里有沒有這些外邦異族的人,萬一弄得人人都知道,豈不是輕易就讓外邦異族知道了?
瞞着才是最正確的。
“好,既然此事陛下是給了你,那慎刑司會全權配合你,將兇手捉拿歸案。”
安映雪搖搖頭,“兇手當前恐怕是抓不到了,我建議還是不要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徐文志看向安映雪,“此話怎麼說?”
安映雪:“徐大人可還記得那名死者的鄰居怎麼說得?這麼多年,他們從未見過那宅子有什麼況,更不知道那宅子裡面還住着人,而那宅子的花圃被修剪過,證明是有人出的,但周圍的鄰居都沒有發現,說明這羣人警惕很高。”
“如果我們是突然襲擊,也許還有可能抓到,但既然通緝令都在全城發了,那些人只會更加謹慎,絕不可能短時間內讓我們找到。”
徐文志面驚訝:“既然你知道會是這個結果,那爲什麼還要發通緝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