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晟要娶蘇念煙的事,安映雪並未同柳氏和江婉婉講過,但這世上就沒有不風的牆,消息到底還是傳到了們的耳朵里。
江婉婉得知再過幾日,便是李弘晟和蘇念煙的婚期,當時便要去找李弘晟說道,被安映雪給攔了下來。
“阿雪,你便不覺得委屈麼?”江婉婉忿忿道,一個局外人,都覺得李弘晟簡直是無無義。
之前和阿雪那麼好,結果就因爲一道賜婚說另娶就另娶,那他把阿雪當什麼了?
蘇念煙的事說起來太過複雜了,安映雪只能簡單給江婉婉暗示:“此事非他所願,我亦知,皇上既然這麼做了,自然有他的道理。”
江婉婉可以說李弘晟不好,卻不能說皇帝不好,說了便是大逆不道。
古代的這一套尊卑幾乎是刻在了每個人的骨子上,饒是江婉婉心中仍氣憤不平,到底還是忍住了。
問:“據說是皇上賜婚,可你與三殿下也算是過了明路的,好端端地怎麼會給蘇念煙賜婚?”
安映雪:“是蘇念煙向皇上求來的,有明珠公主做說客,又是鎮安王府唯一的嫡,皇上不可能不給鎮安王府這個面子。”
江婉婉哼了一聲,生怕安映雪會影響,拍了拍安映雪的肩膀說:“別怕,我們一直都在你後。”
安映雪笑着點頭:“我知道的。”
們二人在花園裡說着話,並沒有注意到長廊下的柱子後面多了個人影。
柳氏站在那兒,聽得不是很真切,但也聽到了什麼鎮安王府唯一的嫡,要給鎮安王府面子。
是見過李弘晟的,當初第一眼就看出來李弘晟對兒有意思,雖然有些擔憂李弘晟的份,但也未曾阻攔過。
沒想到有朝一日兒的婚事,竟然會因爲份而被別人搶奪。
柳氏並不了解蘇念煙,只當是鎮安王后來的妻子生下的兒,但即便如此,按照年紀,也應當安映雪是姐姐,是嫡長,曾經可是鎮安王八擡大轎正經兒娶過門的王妃。
即便現在不願再回去,可那個蘇念煙的,憑什麼搶奪嫡姐的男人?
還用什麼來迫,當真以爲柳如煙的兒好欺負麼?
心中默默做了決定,柳氏並未打擾二人,悄悄轉離開。
安映雪還在叮囑江婉婉,“此事你先別告訴我阿娘,如果真的和鎮安王府有關係,我怕會爲難。”
江婉婉點點頭,“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柳氏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銅鏡前,看着鏡中的子,是被歲月善待的,並沒有太多歲月的痕跡,但這些年的經歷,也早就讓從當年單純的小姑娘變了氣質深沉的婦人。
自恢復記憶後,從未想過要回鎮安王府,也從未想過要去找蘇世傾,但是這一次,爲了阿雪,也是該站出來了。
認真梳洗了一遍,柳氏換了套錦羅,面料上等,是杜鳶送給的。
將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柳氏離開了安映雪的宅子。
通緝令已經發出去好幾日了,京中仍是半點兇手的消息都沒有,安映雪對此倒也並不意外。
吩咐那些侍衛繼續去查找,則帶領人開始研究京城裡面各大屬於胡人的商鋪宅子。
那兩宅子的主人,追查到最後的時候,都以無名無姓告落,也就是說那兩座死過人的宅子是沒有主人的,房契上的主人是虛假份。
看房契上的年限,這些人從十幾年前就開始布置這件事了。
安映雪眉心跳了跳,心裏面有種不太好的預。
“徐大人,這些人在京城裡面已經潛伏了十幾年,一直未曾暴過,爲何卻於近來頻頻暴?”安映雪問。
徐文志手指在京中的輿圖上按了按,沉聲說:“暴只有兩個目的,一是他們要做的事已經完或者已經失敗,準備從京城撤離;二是......”他神嚴肅了不,“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要行事,提前開始清理。”
“前幾年京城中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所以排除掉第一條,那麼就只剩下第二個可能了。”安映雪說。
這些人已經做好了要行事的準備,所以提前開始清理自己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