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下人很快就都來到了花廳外面,男各分爲兩個陣容。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有人都在頭接耳,小聲討論着。
安映雪走出花廳,站在台階上,一眼掃下去,男男老加起來約莫有五十多人,這麼多人,難道就沒有一個發現過柳氏嗎?安映雪不信。
將今日柳氏的穿着打扮大概描述了一遍,便詢問在場衆人是否有人曾見過。
下面的僕人們對視一眼,有些是滿眼迷茫,的確沒有見過,也有些眼神閃爍,似乎有所瞞。
安映雪察覺到那幾人的小心思,便加大了音量,說:“我阿娘在你們鎮安王府失蹤,若是今日找不到,或者出了什麼事,府的人也必會對你們進行審問,在審訊手段面前,難道你們還想有所瞞?亦或者到了那時再想要說出來,上難免就會背一個嫌疑。反之,若是你們現在說出來,我還會以私人的名義,對你們進行嘉獎。”
看了眼衆人,安映雪緩緩說:“不低於五十兩。”
下面的衆人聽到這話,都忍不住起來。
五十兩啊,就算是王府裡面的總管,一個月也不過才二兩銀子的工錢,這都快抵得上兩年的工錢了。
他們這些做下人的,爲着的不就是那幾兩銀子麼?
沒有人想要錯過這個機會。
就在他們躍躍試、絞盡腦努力回想柳氏的一切時,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安姑娘好大的威風啊,你要耍威,回你的慎刑司去,跑我們鎮安王府算什麼?”
蘇念煙在秋水的攙扶下,一步步從長廊里走出來。
臉還是有些蒼白,在瑟瑟的春風裡,弱得像一朵花。
鎮安王看見了免不了皺眉頭,嘆道:“你這丫頭出來做什麼?上的傷還沒好呢,還不趕緊回去休息。”
說完蘇念煙,鎮安王又看向秋水,同說:“還愣着幹什麼,快把小姐帶回去。”
秋水猶猶豫豫地看向蘇念煙,蘇念煙眼圈一紅,委屈地盯着鎮安王。
“父王凶我做什麼?我本是好端端的歇着,無端被人吵醒,這才出來查看況,父王不譴責安姑娘逾矩,卻覺得我多管閒事,父王您怎能這般傷害兒。”
說着,委屈地抹起了眼淚,哭得好不傷心。
鎮安王愣了愣,心裡忐忑自己哪句話傷到了蘇念煙,他只是關心蘇念煙,同時也擔心蘇念煙和安映雪起衝突,並無任何要責怪蘇念煙的意思。
“你這丫頭別一天胡思想,我只是怕你剛剛了傷,要是再吹風對不好。”無奈,鎮安王只得放下段去安蘇念煙。
蘇念煙着帕子了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鎮安王:“父王說得是真的嗎?可你先前還說會一直陪着兒呢,結果兒被噩夢驚醒,卻不見父王在邊。”
“你今日救下的那位夫人,不見了,是安姑娘的母親,所以才會到府里來找。”鎮安王解釋說。
“啊?”蘇念煙驚訝地看向安映雪,“原來我救下的那位夫人竟然是安姑娘的母親麼?”
府中下人聽到這話,都雙眼放地看着蘇念煙,滿心嘆着他們郡主真的是好善良。
因而再看向安映雪時,衆人的眼神難免就有些不善了。
蘇念煙可是冒着自己傷的危險救了安映雪的母親,安映雪不恩戴德也就罷了,竟然氣勢洶洶地跑到他們府上來要人,這是哪門子道理?
“莫不是真以爲自己做了個,便覺得自己很是了不起吧?”有人低聲說。
“呵呵,可不是嘛,豈止是啊,之前不還費盡心思攀附三殿下麼?不過好在皇上有眼,沒讓如了願。”
“這幸好是沒有如願,否則若是進了三皇子府,還不知道要有多囂張呢。”
下人們的議論聲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反正安映雪是清清楚楚地聽了個明明白白。
鎮安王眉梢一皺,目嚴厲地看向那些下人。
“住!王府請你們來,便是讓你們在這裡嚼舌的嗎?”
那些下人被鎮安王呵斥了,這才統統閉上了。
蘇念煙眼底冷笑,看到鎮安王維護安映雪,又忍不住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