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寧可自己忍孤寂,獨自居於江南小院,也不願再回到京城。
鎮安王的臉一僵,整個人呆立在那裡。
“你、你說什麼?”他愣愣地盯着安映雪,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
安映雪看着他,心裡爲柳氏到難過。
“我說,我阿娘早就恢復了記憶,卻不願意回京城,正是因爲知道,自己的丈夫也許不會再接納,甚至爲了名聲好聽,甚至可能不認,所以寧可偏居一隅,也不願再回到你邊。”
“你!”鎮安王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麼一番話,而這番話還很有可能是自己的親生兒說出來的,作爲兒,不勸母親回到父親邊也就罷了,如今竟還如此嘲諷父親。
蘇念煙從小乖巧,鎮安王說得話從來不會反駁,雖然偶爾也有些小子,人也驕橫,但因爲在鎮安王面前,鎮安王對這個養是極其滿意的。
以至於驟然聽到安映雪這麼不留面的話,鎮安王只覺得氣上涌,憤怒之下高高舉起手掌。
江婉婉嚇了一跳,站起來去拉安映雪,安映雪卻站着沒,目泠泠地着鎮安王。
“我本以爲的丈夫出現了,會好好護,呵護,卻沒想到在曾經生活過的地方,一個好端端的人,卻消失了,鎮安王這府邸,可真是不錯啊。”
安映雪冷笑一聲,非但沒有道歉,反而更加深了嘲諷。
鎮安王的手掌已經舉起了,他從未被人如此譏諷過,何況這人還是小輩,他自詡脾氣算好的,卻聽不得安映雪這麼說他,好像他當真是那無無義,爲了聲明不顧妻兒的白眼狼似的。
然而對上安映雪那雙仿佛能看一切的眼睛,他高高舉起的手卻怎麼也落不下去。
他看着安映雪,安映雪亦看着他,兩個沒有挑明關係的人互相對峙着,花廳的氣氛一時緊張到了極點。
就在氣氛越來越緊繃,鎮安王的手即將落下的時候,自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王爺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