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煙不愧是聰明人,想清楚後也沒有再繼續跟安映雪裝糊塗,表面還保持着疑不解的樣子,眼神卻往自己後看了眼。
安映雪只想找到柳氏,也怕自己真把人給急了,對柳氏不利,也沒有拆穿,只是順着的視線朝後看去。
那是個相貌普通的丫鬟,低垂着頭站在人堆里,如果不是蘇念煙剛剛那一眼,安映雪還真的不會注意到。
不單是,這屋子裡面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那個丫鬟,畢竟一個普通的丫鬟而已,誰會去過多的關注呢?
不注意還沒什麼,一旦注意到,安映雪很快就發現了那丫鬟的怪異之。
看似唯唯諾諾地低着頭,和其他人一樣擔驚怕的模樣,但其他人是真的害怕,面不約而同都有幾分難看,卻是面平靜,看上去毫沒有驚惶的樣子。
再者其他的丫鬟下人,難免會低聲討論幾句,再不濟也會互相使個眼,唯有,半天沒跟邊的人說過一句話,邊的人也下意識忽略。
這說明這個丫鬟要麼是新來的,和邊的人都不悉,自然沒有話題可聊,要麼就是這丫鬟平日裡就不跟人來往,但是作爲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下人,除非是天生沒長腦子,否則絕不會蠢到不跟邊人來往。
如此看來,就是第一條最符合了——這個丫鬟是新來的,也就是說這個丫鬟是蘇念煙的合作對象派來的。
安映雪快速掃了眼那個丫鬟,隨後手朝一指,“把抓起來!”
李弘晟的侍衛反應極快,幾乎在安映雪剛開口的時候就飛奔了出去。
那丫鬟到驚嚇,第一反應就是想要逃,然而才剛剛作,就被人給按住了,下意識開始反抗掙扎,又被李弘晟的侍衛給打了幾拳,牢牢按在地上,這才安靜下來。
鎮安王見到安映雪要抓一個丫鬟的時候,本來還想指責安映雪咬人,誰料從那丫鬟的還手來看,分明是個習武之人,於是他到了邊的話,又匆忙咽了回去。
那丫鬟擡起頭,直直地瞪着安映雪,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安映雪怎麼一眼就看出來自己有問題。
安映雪走到那丫鬟面前,直接問:“你將我的母親帶去了何?”
丫鬟眼神閃爍了下,不着痕跡地從蘇念煙上划過,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王府里一個普通的下人罷了。”
“普通的下人?”江婉婉冷笑一聲,“剛剛抓你的時候,你要是反應'普通'一點,不那麼機敏的話,說不定這話我們還真信了。”
提到這件事兒,那丫鬟眼底閃過一懊惱,顯然也是爲自己剛剛下意識的反應後悔。
有時候暗衛被訓練得太久了就是會這樣,總有些下意識的反應,而一個人下意識的反應往往是做不了假的。
尤其是屬於肢上的反應,若非神力足夠強,足夠警惕,很多時候沒辦法控制,那都是來源於長年累月的積累和訓練。
是好事,也是壞事。
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那丫鬟卻是咬死了不開口,乾脆就不回答了。
江婉婉氣得直皺眉頭,安映雪也眼神冰冷,正待想辦法讓那丫鬟開口,這時李弘晟朝自己的暗衛看了眼,暗衛點點頭,徑直走到丫鬟面前。
一腳將丫鬟踹到地上,暗衛毫不憐惜地將暗衛的雙手反扣到背後,只聽到清脆的兩聲'咔嚓'聲,那丫鬟便從裡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這還不算完,將那丫鬟的雙手扣到背後,又將那丫鬟的十指頭往手背上掰,才剛剛手,那丫鬟就痛得渾抖搐。
咬咬牙,當即就想要低頭去咬自己的領子,然而暗衛的反應比更快,還沒能夠要到藏在領裡面的毒藥,暗衛就照着的下狠狠一,當即半張臉都被打飛,下整個被卸掉,別說去咬毒藥了,就連把合上都是一種奢侈。
丫鬟怨恨地看向暗衛,暗衛表冷漠,着的下問:“人被你帶去了哪裡?”
“你不說也沒關係,大理寺審訊的手段都可以讓你嘗一遍,看到底是你的骨頭還是你的。”暗衛冷哼一聲,將的下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