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風亭小時候在鄉下長大,家裡出門就是一條小河,才四五歲,他就已經會下河魚了。
後來在外頭遊歷時,他經過東南,坐上當地的商船還去了海外鄰國,但在回國的時候,遭遇水匪,大船被打破,當時淹死了不人。
好在謝風亭鳧水練,愣是遊了三天三夜遊到岸邊,這才得救。
那之後謝風亭明白了一個道理,想要平安在江湖中遊走,什麼東西都得會一點,尤其是保命的。
但......武功得大小連,他那時已經十七歲,骨都已定型。
至於醫毒,那更難了,不僅需要天分,最好還得有名家教導,不然別說出師,能不讓自己在學習時出事已經是命大了。
最後謝風亭決定把鳧水練好,這可是他唯一會的保命技能了。
知州府的湖泊瞧着很大,但對於在大海中有過三天三夜經歷的謝風亭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他大概看了眼水流涌的方向,就知道李弘晟和安映雪去了什麼地方。
正打算跟着二人游過去,卻眼尖的發現腳下竟有台階。
謝風亭驚訝地順着台階一路游,拐過不知幾個暗,水流逐漸小了,慢慢變淺灘,過最後一個暗時,已經是如履平地。
這不是誇張的說法,而是那地面整整齊齊鋪設着地磚。
地磚鋪出一條可供兩人行走的道路,在道路的盡頭,是一閃緊閉的石門。
謝風亭頓時激起來,他幾乎可以確定,被關押的江家母二人,就在那石門後頭!
道路兩邊都是又高又厚的石壁,謝風亭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朝着石門前進。
快步來到石門跟前,謝風亭又犯了難。
他這三腳貓功夫才跟着李弘晟學了幾天,連基本的招式都還不練,就更別說擁有深厚內力了。
但眼前這石門,如果不是擁有深厚內力的人,本打不開。
謝風亭咬牙推了推,果然,那石門紋不。
他氣憤地一腳踢到石門上,踢門沒,他倒是痛得捂住腳尖嗷嗷。
“噗!”
後突然傳來一陣笑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裡迴,謝風亭嚇得一激靈,哆嗦着不敢轉。
不是吧,他跟師父和師公失散也就算了,一個人被困在石門外面也罷了,竟然還會遇到鬼!!
謝風亭自認進來的路太難找了,要不是他當時無意中發現,本就找不到這裡,更別說安映雪和李弘晟已經跟他失散,這湖泊底下不可能有別的人!
“公子~你一個人在這裡,是在等奴家麼?”滴滴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還有冷氣在耳邊吹開,謝風亭快要被嚇哭了。
天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平生最怕就是鬼!偏偏怕什麼來什麼。覺到背後越來越近的聲音,謝風亭哽咽:“鬼姐姐,我、我長這麼大,連孩子的手都沒有過,爹娘還指着我能給他們早日生個孫孫,您、您能不能放過我呀?”
“胡說!你上次就了我的手!”背後的聲音說。
謝風亭內心悲憤,他記憶那麼好,如果真的過哪個孩子的手,絕對不可能不記得,所以果然是鬼吧。
閉上眼睛,謝風亭不掙扎了,內心默默給爹娘道歉,又給安映雪和李弘晟道歉,順便祝福二人能夠早點找到江家母。
安排好這些'後事',謝風亭坦然轉,一臉赴死的樣子:“來吧!我準備好了!”
是要先剝皮還是筋,或者吸還是吸,他都準備好了。
江婉婉只是想小小捉弄下謝風亭,沒想到他膽子會這么小,頓時又噗嗤一笑。
“行了行了,你見哪個鬼有本姑娘這麼好看的?”江婉婉說。
“你、你別想騙我睜眼,然後嚇我。”謝風亭倔強道,他其實很想睜眼,都又很害怕被嚇到,他不想被嚇死。
江婉婉磨牙,忍不住揪了他的耳朵:“上次抓住本姑娘的時候那麼膽大包天,怎的這會兒就連睜眼都不敢了?”
謝風亭先是覺得耳朵一痛,接着到那屬於人的溫暖,他才終於慢慢睜開眼睛。
映眼帘的是一張鬍子拉碴蓋住大半張臉的面容,如果不是因爲之前已經見過這張臉,謝風亭會以爲這是鍾馗,好像比水鬼也沒好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