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等到將來安映雪宮爲妃,鎮安王還要準備得更多些呢。
心裡冷笑一聲,蘇念煙轉過,就見到僕人正在行禮,原來是鎮安王過來了。
鎮安王今日也特地早起梳洗,那寸短的鬍鬚被刮掉,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年輕了十來歲。
他今日也換了偏紫的綢服,看起來便很神,見到鎮安王走進來,蘇念煙收斂起自己的小心思,笑地給鎮安王行了一禮。
“父王。”鎮安王期期地看着鎮安王,滿眼都是尊敬和孺慕,沒有任何一個父親能夠抵擋兒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鎮安王心中很是慨,親生養大的小姑娘,終究也要嫁人了,他心裡多有些不捨得。
即便蘇念煙和他沒有任何的緣關係,可當年那樣的況下,若非這個小姑娘的出現,他恐怕真的忍不住便隨着柳氏去了,哪裡還有如今再見柳氏的那一天?
可安映雪那日的話,又總是回想在他的耳邊,提醒他這個親生養大的小姑娘,絕對沒有他所見到的那般善良仁慈。
那日安映雪見過他之後,他回到自己的書房,打開了暗格,只一眼,鎮安王就看出來暗格裡面的畫被人過,即便過的人已經竭力還原他曾經擺放的模樣,但鎮安王仍然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暗格裡面的畫像,全都是鎮安王一筆一畫親手描繪的,也是他親自擺放進去的,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比他更悉那些畫的位置。
他當時沉默許久,還是將那幅被過的畫取了出來,展開一開,裡面豁然便是柳氏的面容,換個安映雪至七分相似。
如果僅僅憑藉畫像被過,鎮安王還無法確定是蘇念煙所爲,但另外一件事,就完全坐實了的嫌疑。
那還是在年前的時候,管家清查年底的開銷支出,發小廚房裡面了一隻碗,原本了只碗算不得什麼大事,壞就壞在那碗是當初皇帝賜的,這些年只供給鎮安王一個人使用,而廚房的人又信誓旦旦,確認他們絕對沒有打碎過賜的碗。
雖說是皇帝賜,不過不見了就不見了,鎮安王當時也沒有放在心上,直到開春後,府中的下人清理他書房外的池塘,竟然在池塘裡面找到了那隻碗,更離譜的是,那隻碗裡,還殘留着些許花生豆。
廚房的老師傅一眼就認出來,下意識說是當初季安山來王府的時候,他給鎮安王二人準備的下酒菜,就是那道菜,用的也是那隻碗。
後來一番詢問,有下人說當時碗被蘇念煙端走了,事後衆人都以爲碗收回了廚房,沒有注意到這件事。
鎮安王忽然就想起來,季安山來的那日,他和季安山喝酒的時候,的確說起過蘇念煙的份,恐怕就是在那個時候,蘇念煙就已經知道自己並非鎮安王親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