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鎮安王張了張,最後只是了蘇念煙的頭髮,嘆:“你長大了。”
蘇念煙含一笑,“父王您放心,兒即便長大了,也永遠都是您的兒。”
鎮安王笑了笑,也沒有說別的,只道:“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無論如何,開心些。”
蘇念煙點點頭,還要在和鎮安王說兩句,嬤嬤卻過來催促了,不得已,只能先跟着嬤嬤去。
鎮安王在後面凝視着蘇念煙的背影,眼神極是複雜。
按照這時的習俗,白日裡是要先在方的府邸慶賀,待到下午申時過後,才出發前往男方府中。
於是從早上一直到中午,蘇念煙都待在鎮安王府里,下午的時候,時間來到未時,秋水匆匆忙忙跑進來。
蘇念煙看到這幅着急忙慌的模樣就直皺眉頭,若非只有秋水知道的祕,早就想把秋水給換了。
“慌慌張張地做什麼?進府時教你的規矩都給往了嗎?”蘇念煙蹙眉怒斥。
秋水趕忙低下頭,做出卑微的姿態,任由蘇念煙罵了兩句,漸漸消氣。
“發生什麼事了?”蘇念煙皺着眉頭問。
秋水低着頭,但聲音掩飾不住地激:“小姐,聽說皇上出宮了,他要親自做你和慎王殿下的證婚人。”
“什麼?!”饒是蘇念煙再多的緒,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由得震驚。
要知道即便是當年太子大婚的時候,皇帝也只是派德全去送禮,自己並沒有去二人的婚禮現場。
原本還以爲李弘晟只得了個西南的封地,說明皇帝心裡並不怎麼看重這個兒子,可李弘晟的府邸遠在宮外,皇帝竟然願意爲了參加李弘晟的婚禮特意出宮,這不能不說對李弘晟的寵了。
但這件事又讓蘇念煙......其實也不止是蘇念煙,幾乎聽到這個消息的人,都到疑不解。
從皇帝的行爲來看,他顯然是很喜歡李弘晟這個兒子的,否則怎麼會特意出宮呢,可既然喜歡的話,又爲什麼封了西南那麼個地方做封地?
衆人疑不解的時候,太子和李弘鈺卻是焦慮起來。
父皇這是什麼意思?
莫非是那日覺得封地西南太對不起李弘晟了,如今想要彌補嗎?
他們兩個都早已經家,但皇帝都沒有參加過他們的婚禮,本來他們都將李弘晟給淘汰掉競爭人選了,如今看來,倒是他們大意了。
皇帝出宮的消息傳播得很快,京城街道上,今日本就聚集了許多百姓,想要參觀皇室的婚禮,如今聽說皇帝要出宮,一個個更加興。
外頭的人都在期待見皇帝,皇宮裡邊兒,氣氛卻並不那麼歡樂。
皇后和容貴妃聽聞皇帝要出宮,都趕忙跑來勸說皇帝。
雖說如今的天承帝,也算得上是一代明君,可這每朝每代,總有那麼些人,覺得朝廷哪哪兒都不好,看不慣當朝的天子,總想要搞些事出來。
大曆朝自然也不例外,是以皇帝歷來小心謹慎,就連外出巡遊都甚。
京城雖是天子腳下,治安比其他地方要好,但是萬一遇到個高手呢?那誰敢確保皇帝百分百不會出事?
皇后和容貴妃就是擔憂皇帝,才來勸說阻止他,到了這個時候,這兩個素來不對付的人,倒是難得站到了同一條線上。
“陛下,您貴爲天子,豈能輕易離開皇城?慎王的婚禮自然是重要的,但您派德全去走一趟也可以,相信慎王也能夠理解。”皇后很有大局觀地說。
容貴妃比不得皇后這麼會說話,但會撒啊,直接走到皇帝邊,抱住皇帝一隻胳膊。
“陛下,外面魚龍混雜,您金尊玉貴的,怎麼能隨便往外面跑呢?臣妾一聽說你要出宮,便急得不行,您若非要去,那就讓臣妾陪您一起,無論如何,臣妾都要在陛下邊,看着陛下才安心。”
容貴妃雖已四十多歲,但平日裡保養得甚好,又不似皇后那般威嚴深重,此刻撒起來,但真如十幾歲的小姑娘般,倒也不讓人覺得違和。
皇帝都忍不住笑了笑,“朕是去慎王府,又不是去什麼三教九流之地,更何況還有衛軍相隨,不會有事的,妃就別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