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風亭也在被安映雪欽點的人手裡面,他還是第一次正式接到這麼重大的任務,一時間有些激。
安映雪掃了眼前方沉默行走的衛軍,給謝風亭使了個眼,讓他別那麼明顯。
畢竟此次事件,損失最大的是皇帝,如今還昏迷不醒,他們不各個擔憂也就罷了,若是還激喜悅,被人傳出去,可不是什麼好事。
得到安映雪提醒,謝風亭也反應過來,趕忙收斂緒,乖乖地跟在安映雪後。
師徒二人帶着慎刑司的大半的人員來到朱雀大街,由於事是發生在鬧市,這會兒還有侍衛沒有離開,這批人正好是京兆府之前協同安映雪查案的那批人,他們很有經驗的將看熱鬧的百姓隔離在外頭,凡是有的地方,都被隔離開來。
安映雪翻下馬,朝他們點了點頭,便算是打過招呼,隨後開始初步對這些人進行檢查。
初步檢查需要做的事很簡單,確認現場所有品,確認人員是否死亡,全部確認完畢後,安映雪便吩咐他們將這些全部帶回慎刑司去。
天已經暗下來,但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註定慎刑司所有員從上至下都要熬到天明了。
人們都將希寄托在安映雪的上,期盼着早一點驗得到結果,這樣他們也能早一點離開。
在現場的共有十二,這些人上皆穿着大曆朝普通百姓們常穿的服飾,然而安映雪一眼掃過去,就發現了不對勁之——這些人的高普遍都偏高。
大曆朝的百姓,高平均分布在七尺左右,但這十二高明顯都在八尺以上,且材魁梧健碩,和中原人的材完全不同。
想到之前院子裡那無名巨人觀,安映雪心中有了數。
當着衆多人的面,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人先將帶回慎刑司再說。
作爲安映雪唯一的弟子,謝風亭的眼力自然也不差,也很快就發現了那些的異樣之,他張了張,正想要說出來,但安映雪卻似乎有所預料地,朝他微微搖頭。
謝風亭若有所思,沒再當着衆人面問出來,沉默地看着侍衛們將搬上板車被運走。
被運回慎刑司後,安映雪等人就不必再留在朱雀街了,與侍衛們打了聲招呼後,安映雪便帶着慎刑司的員又離開。
此時已經是酉時正,按照時間推算,徐文志也應該已經到了宮裡邊兒,太醫估計都已經給皇帝診斷過一兒了,然而並沒有消息傳來。
但在這個時候,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宮裡宮外都在爲皇帝的安危惴惴不安的時候,安映雪已經開始對十二進行檢驗了。
將外面那些中原百姓的服飾褪去,出他們壯的臂膀,這種材絕非普通百姓生來就有的,一定是後天經過長期的訓練和鍛煉才能夠形。
安映雪仔細檢查了這些人的,在他們上發現一個共同點——這些人都沒有傷疤。
除了今日在朱雀大街上與侍衛手的時候造的傷口外,他們的上很乾淨,沒有任何的暗傷、磕傷疤、刀劍傷疤以及任何的紋標誌。
今日造的傷口還未癒合,所有他們以往有沒有留下疤痕,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的。
沒有舊傷,並不能夠說明他們有多乾淨,恰恰相反,這說明了這羣人在此次出現之前,應該從來沒有去接過其他的任務,他們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是皇帝。
但這裡面有兩個疑問,這些人是如何確定皇帝何時出宮的?這些人又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清楚皇帝行蹤的?
思來想去,只有一個答案——有內。
且那個內就在皇帝邊,即便皇帝這次不出宮,內恐怕也會想辦法讓這羣人宮對皇帝進行刺殺。
他們上不留疤,就是爲了宮的時候通過檢查,宮上有過太多疤痕,很容易引起懷疑,輕易沒辦法進宮。
那麼一般人這麼多人宮,會以什麼樣的藉口呢?
按照大曆朝的規矩,外來使臣一次宮可有最多十五人,除了外來使臣外,還有進行表演的戲班子,也可以一次多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