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雪派謝風亭和江婉婉盯着這兩個府邸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爲之前鎮安王府上的三名侍衛,被埋葬的院子,和那位巨人觀死者的院子,皆是院子主人份虛假。
且院子裡同樣都有草原上才能夠出現的花,這就說明這兩間看似毫無關係的院子,很可能屬於同一個人,或者說同一個勢力。
如今安映雪已經知道了針對和柳氏的刺殺,都是蘇念煙聯合勤王李弘鈺設計的,那麼當初殺掉鎮安王府那三名侍衛的,不出意外也是蘇念煙。
可蘇念煙卻將埋在了那間可疑的院子裡,還能夠全而退不留下毫的證據,也許這背後還有李弘鈺的手筆。
但正是這樣,恰恰說明了此二人很有可能牽連上了不該牽連的勢力,對方不會無緣無故大發善心提供一個埋的地方,當初對方既然幫了他們,如今讓他們回報,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不過想到此事,安映雪不可避免地又想起當初不知是誰將三刨出來放到了樹林裡,此事才得以見天日。
那個人到底是誰?有着什麼樣的目的?如今京城出現這樣的事,那個人會再次現嗎?
今夜的京城,註定不會太平靜,宵早早啓,街道上的百姓們和小攤小販都被趕回了家中,大街上可見巡邏的侍衛,遇到還在外頭遊走的,必然會捉住,語氣兇惡地盤問一番。
若是回答地支支吾吾,侍衛立即就會將人給扣下,管他三七二十一,帶回衙門再說。
於是街上又想起了婦的啼哭,男人的求饒,老人的苦苦哀求。
安映雪騎在馬上,走在去往皇城的方向。
上還穿着服,今日又在朱雀大街過面,加之是大曆朝唯一的一位,即便沒有與共事過,也都聽說過,自然沒有人出來阻攔盤問。
但那些因爲作慢,或者是有事耽擱了,再或者腳不靈便,沒能夠第一時間趕回家的普通百姓們,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沿街走過,安映雪發現了不兵兇惡的一面,放在現代來說,這就是典型的暴力執法。
但在現代社會,這還可以進行投訴舉報,如今這個社會裡,百姓們卻連反抗辯駁的勇氣都沒有,只能在兵凶神惡煞咄咄人的時候,跪下來磕頭卑微求饒。
儘管如此,那些兵們卻還是毫不肯心,哪怕他們的理由聽起來再合合理,也是大手一揮讓人抓走。
這還算是比較遵守規矩的,那些個不遵守規矩的,可能是剛散值又被回來,又或者正從某花樓的溫鄉爬起來,心甚是暴躁,面對手無寸鐵的百姓們時便肆無忌憚地發泄自己的火氣。
“他媽在這裡跟我廢話,有什麼事兒回牢房再說。”一名兵臉兇惡地將一位老叟給提溜起來,那老叟材瘦弱,被他拎着,像拎一隻小似的。
“大人!不行啊大人!我孫兒才兩歲,要是看不到我,會哭鬧的。”老叟低聲下氣地哀求,儘管脖子被領勒得氣都困難,他也不敢抱怨半句。
兵嫌惡地掃了老叟一眼,“那你怎麼不知道早點回去?我們衙門早就發出了宵的命令,你卻還在外面鬼鬼祟祟的的逗留,分明是有鬼!”
老叟面容苦,“我在跟東家要今日的工錢,要不是東家一直拖延,我也不會......”
“行了行了,閉!我不想聽你在這裡狡辯,有什麼事回了衙門再說,到時候十八般刑給你流上一遍,看你還敢不敢。”
他說到刑的時候,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愉快的事,和邊的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那老叟被他的話嚇得不輕,也不知哪裡來的膽子,竟掙紮起來。
兵本就是故意嚇唬恐嚇老叟,見老叟竟然膽敢反抗,當即覺得自己的威嚴到了挑釁。
將老叟重重地扔出去,不等老叟爬起來,那兵一腳朝老叟上踹去,將老叟踹倒在地。
他居高臨下地踩在老叟的口,兇惡地說:“犯到了本手裡,你還想逃?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