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妃苦地笑了下,手了自己的小腹,這裡曾經也孕育過一個小生命,但父親不喜歡,所以這小生命還不足月,就沒有了。
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孕育過,這其中的緣由,知道,皇帝也知道。
如果年輕時不曾得見過天承帝的風華,也許對這毫無覺,畢竟本就不是同族,中原有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對於他們月氏人來說也是一樣的。
可偏偏初見天承帝的時候,就認定了這個男人,心甘願嫁到大曆朝,來做這個和親公主,維護兩國關係。
也許當初王兄說得對,作爲和親的工,不應該,一旦了,傷的只會是自己。
在這如囚籠一樣的深宮暗自神傷二十多年,如今終究是想清楚了。
愉妃噎的聲音還在繼續,仿佛傷心得不行,但眼神卻越來越冷漠了。
掃了眼背後那些太醫,愉妃慢慢從腰間掏出一粒赤紅的丹藥,那紅如鮮,比的蔻丹更艷麗。
靜靜凝視着天承帝的面容,愉妃閉了閉眼,將丹藥餵到天承帝口中。
但還沒來得及將丹藥餵進去,一把扇子忽然隔空打過來,徑直擊中愉妃的手腕,痛呼一聲,丹藥滾落到了牀上。
太醫們聽到靜,回頭看去,就見三名皇子臉冰冷地走進來,而愉妃還在捂着手腕,表痛苦。
愉妃邊站了個小丫鬟,一直安安靜靜地低着頭,但在李弘晟三人走進來後,那丫鬟神一變,忽然出一把匕首,朝牀上躺着的皇帝刺去。
“阿歡!”愉妃驚一聲,呆呆地看着那丫鬟行刺皇帝。
這次不等李弘晟手,太子和勤王都爭前恐後撲上去,一人護住皇帝,一人去擒住那丫鬟,二人活了快三十年,倒是第一次這麼合作無間。
阿歡有些功夫在上,但太子和勤王也是自小習武,確認皇帝安全後,二人聯手,阿歡沒過多久就被制服在地上。
不甘心地掙扎着,恨鐵不鋼地看向愉妃,“公主!你還在猶豫什麼?”
愉妃怔了怔,看向牀上躺着的皇帝。
李弘晟上前一步,目複雜地看着愉妃。
“愉妃娘娘,父皇待你不薄。”
沒有子嗣的妃子,在後宮之中是很容易被欺負的,所以當初封妃的時候,容貴妃是第一個,愉妃便是第二個,這麼些年來,皇帝也給足了愉妃寵和尊貴,僅僅次於容貴妃,有時候皇后都比不上愉妃。
“待我不薄?”愉妃好像聽到什麼笑話,吃吃地笑起來,“是啊,他待我可真是好啊。”
看着皇帝,眼神漸漸變得幽怨。
然而如今什麼都晚了,有李弘晟在這裡,愉妃是絕對下不了手的。
太醫們也被這變故嚇得不輕,連忙上前來查看況。
李弘晟從被子上拿起那枚紅的丹藥,遞給一名老太醫,“這是愉妃剛剛打算餵給父皇的,查一下是什麼。”
老太醫已經年逾八十,經驗不,丹藥手的一瞬間,他就臉微變,果斷地說:“劇毒之!”
像這樣艷麗的丹藥,說明裡面混雜了不東西,但是藥三分毒,普通的藥材都有一定的毒,何況是多種藥材混合在一起呢。
理得好了,自然是靈丹妙藥,但理不好,或者說故意爲之的話,那也可能爲劇毒之。
愉妃這枚紅的藥丸,顯然便是劇毒之。
太醫無法第一時間明確丹藥的分,但可以肯定這東西吃下去,保准當場沒命。
聽到老太醫的一番話,太子和勤王臉都變了變。
也不知這二人是在慶幸阻止了皇帝的死亡,還是其他的,總歸二人的臉都不大好看。
李弘晟倒是一如既往地淡定,明確了丹藥有毒後,便是給愉妃定了罪,他沒再多問什麼,來侍衛將愉妃押下去。
這裡面的變故,外頭的人並不知道,只是件愉妃突然被押出來,都有些震驚。
“發生什麼事了,愉妃娘娘怎麼了?”李瀾萱驚愕地站起,看了眼被押出去的愉妃,快步走進內室。
剛剛的變故太嚇人了,一個不小心,就差點整出大事,太醫們不敢再離開皇帝半步,這會兒都圍攏在皇帝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