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皇子對此並沒有什麼意見,反正公主再如何寵,也終究是公主,皇位再怎麼也不會落到們頭上去。
轉瞬間,殿內只剩下太子、勤王、慶王以及李弘晟幾人。
太子作爲長子,份又高出其他人一截,便主說:“老二老三老四,今日天不早了,你們早些回去吧。”
他說完,又特意看向李弘晟:“說起來,今日還是老三的新婚呢,也不知清河郡主去了慎王府沒有,若是沒去,老三還得去接一趟新娘子。”
“我的事就不勞皇兄心了。”李弘晟淡淡道:“今日父皇是因爲去參加我的婚事才會發生意外,我自然要守在父皇牀前,等着父皇醒過來。”
太子原本還在假笑,聽到這話,臉上的虛假笑容都快維持不下去了,可李弘晟這話說得合合理,他也沒什麼理由再驅趕,於是又將目轉向勤王李弘鈺。
“老二,夜不早了,你也該回府了吧?孤作爲長子,理當守在父皇牀前,老三又是造此次事故的緣由,也能勉強留下,但你和老四,就沒這個必要了吧?”
也許是剛剛對李弘晟的虛假客氣讓太子長了教訓,再驅趕勤王和慶王的時候,就半點也不客套了,只差把趕人走寫在了臉上。
慶王被太子這麼說,面有些尷尬,好像覺自己真的不應該待在這裡,他看了眼同樣被說教的李弘鈺,聰明的沒有接話。
李弘鈺若是輕易就被太子這番話給打擊到了,他也就不會和太子打平手了。
只聽李弘鈺嗤笑一聲,語氣譏諷道:“皇兄就這麼迫不及待啊?父皇如今可還朗着呢,你眼裡便容不得弟弟,我竟不知,大曆朝太子的心眼兒這般小,恐怕我家繡娘的針眼都比皇兄你的心眼大。”
“李弘鈺!”太子冷冷盯着他,他努力想要做出太子的威嚴,卻怎麼看都有幾分厲內荏的模樣,“孤是你的皇兄,又是太子,你便是這麼同孤說話的嗎?”
往日裡,震懾於皇帝的威嚴,即便兩人私底下競爭再多,表面也還虛假地維持着兄友弟恭,但今日太子咄咄人,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李弘鈺自然也懶得再與他虛與委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