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安王都已經開始趕人了,管家自然也不好再死皮賴臉地繼續待下去。
他站起,客氣地朝鎮安王行了一禮。
“此事老奴會轉達給王爺的,那老奴便不多叨擾王爺了,告辭。”
目送慎王府的老管家離開,時辰不早,鎮安王府原本打算去看看蘇念煙,但去前,卻又不知想到了什麼,最終腳步頓了頓,還是沒有過去。
今日宮裡宮外都不平靜,安映雪去傳信回來後,先去看了柳氏,那日的危機對柳氏還是造了一定的影響,因此小病了一段時間,這也是爲什麼安映雪沒有第一時間讓柳氏回到鎮安王府。
柳氏看到安映雪,滿眼都是心疼。
“阿雪,我聽說今日皇上出宮,遭到了刺殺,慎王和鎮安王府的婚事,也沒有繼續,此事可真?”柳氏握着安映雪的手問。
安映雪笑了笑,在柳氏旁邊坐下,親暱地靠在柳氏肩頭。
“阿娘可是想問,我和慎王之間是否還有可能?”
柳氏有些不好意思,於理來說,慎王都已經賜婚蘇念煙了,今日還是人家的大喜之日,儘管婚事出現了意外,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蘇念煙即將爲慎王妃。
可於來說,又清楚安映雪和李弘晟之間的,人心都是偏的,自然更加心疼自己的兒,希安映雪能夠收穫幸福。
“娘親且放心,屬於我的東西,無論走了多岔路,也終究會回到我的邊,若是不屬於我的,便是我緊緊握住,也終會離我而去。”
前世爲孤兒,最親,失去最親的院長後,便只想要好好生活,卻仍然是遇到了意外,那時候以爲老天待不公,沒想到再睜眼卻來到了這個世界。
這個不曾在歷史上出現過的朝代,收穫了親、友、,還實現了自己的事業,即便這裡並不如前世生活的地方方便,充滿高科技,可依然很喜歡這裡。
柳氏聽着安映雪這番似有所指的話,心中莫名生疼,緊緊摟住安映雪的肩膀,柳氏溫地說:“無論如何,阿娘永遠在你後,你永遠是阿娘在這世上最牽掛最疼的人。”
“嗯,謝謝阿娘,你也是我在這世上最親最的人。”安映雪靠在柳氏肩頭,忍住鼻尖酸,眼眶微微溼潤,心間似有暖流緩緩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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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蘭殿內,自那人離開後,白桑蘭在書案前坐了許久,一陣夜風吹開書案前旁的窗戶,侵襲白桑蘭的,打了個寒,一下清醒過來。
一刻鐘後,內殿的門打開,白桑蘭披了件斗篷,從裡面出來,守在外邊的宮太監趕忙迎上去。
“公主,夜已深,還請早些歇息。”皇帝賜給白桑蘭的大宮盡職盡責地說。
白桑蘭苦地笑着搖搖頭,“父皇如今躺在牀上昏迷不醒,我這做兒的如何能睡得下去?剛剛翻來覆去半天,還是想去雍和宮守着,這樣父皇若是醒了,我也能夠第一時間知曉。”
大宮神容,似是被白桑蘭這番話到了,猶豫了片刻,只能無奈答應。
“待陛下甦醒,知道公主這一番孝心,也定會欣的。”
白桑蘭目期許,“我不求別的,只盼着父皇能夠早一點醒過來。”
於是芳蘭殿一行人,才回來沒一個時辰,又浩浩地簇擁着白桑蘭去了雍和宮。
此刻雍和宮內,因着太子先前那番小心思,氣氛一度降到了冰點,除了李弘晟仍舊淡然,未有毫波,其他人上,無論是太子和勤王慶王,還是底下的太監宮,都多多到了影響。
太子和兩個王爺,自然是心中生怨,互看對方不順眼,恨不得早日除之,太監和宮們提心弔膽,生怕這幾位神仙打架,不小心波及到他們這些凡人。
在這樣緊繃的氣氛中,白桑蘭來了。
見到白桑蘭的時候,太子、勤王、慶王皆不約而同看向,太子和李弘鈺眼神微閃,似有什麼東西從他們眼底閃過。
李弘晟聽到靜,緩緩轉頭看向白桑蘭。
他的目犀利清冷,明明沒有什麼緒,卻又如正在燃燒的火炬一般,仿佛能夠照見白桑蘭心底每一個暗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