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麼多年來,你是不是從未過我?”皇后執拗地盯着皇帝,已經被兩個士兵按住了肩膀,卻不肯走,非要皇帝給一個答案才滿意。
皇帝看着皇后,抿了抿脣,表有幾分凝重。
容貴妃飛快瞟了眼皇帝的臉,不等皇帝開口,便站出來指責皇后:“皇后娘娘,您怎麼還能說得出這種話呢?您瞧瞧您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事兒,我要是您啊,早就不好意思待在這裡了,怎麼還能來質問陛下呢?”
皇后狠狠瞪了眼容貴妃,“本宮與陛下說話,何時得到你來?”
容貴妃翻了個白眼,悻悻閉了。
“押下去吧。”皇帝擺擺手,再沒看皇后一眼。
皇后不甘不願地被押了下去,自始至終未曾從皇帝那裡得到一個答案。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輸!不可能!”隆昌王還在反抗,被李弘晟踹了一腳後總算是老實了。
李弘晟冷冷盯着隆昌王,“你爲青州的主人,卻不善待百姓,父皇一再給你機會,你卻趁着父皇生病謀逆,隆昌王,你死不足惜!”
侍衛們很快將太子等人給押走,那些叛軍也都被關了起來。
直到此時此刻,衆人才終於明白,這一切看似是隆昌王和太子在算計皇帝,但真正的陷阱卻是皇帝設下的。
等到閒雜人等離開了,容貴妃和李弘鈺這才似乎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李弘鈺跪在地上,仍然是像皇帝認錯,仔細說明了他當初是如何到隆昌王的騙,讓白桑蘭假扮公主宮。
皇帝靜靜地聽着,沒有做出任何評價。
容貴妃也跪在了地上,紅着眼眶,嚶嚶哭訴:“陛下,鈺兒縱然做錯了事,可他已經知道悔改,還請陛下一定給鈺兒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啊。”
天承帝面溫和地看了李弘鈺一眼,“今日太子宮,老二的表現朕都看在眼裡,雖然你最後也沒有做出什麼行,不過你維護朕的心意,朕也能夠看到,白桑蘭之事,朕便寬恕你吧。”
李弘鈺喜極而泣,連忙向皇帝保證:“父皇您放心,兒子對您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也定不會犯太子的錯誤。”
皇帝欣地點了點頭,“如此,朕便放心了。朕有些乏困了,你們且先下去吧。”
“是,父皇。”李弘晟和李弘鈺齊齊行了個禮,便先出了雍和宮,容貴妃也沒有多留。
如今皇后失勢,容貴妃便是後宮之中權利最大的人,不出意外的話,以後即便沒有皇后的封號,但也可以掌管印,執掌後宮。
這種時候容貴妃當然不會錯過,確定了皇帝沒有危險後,便歡歡喜喜地回去準備迎接印了。
李弘晟和李弘鈺一同走出宮門,李弘鈺掃了眼李弘晟上的盔甲,似笑非笑地說:“真是沒想到三弟還有如此英勇的一面,只是不知你是如何得知隆昌王謀反?”
李弘晟淡淡地說:“二哥應當知道,我與隆昌王不和,自然是派人暗中盯着他的一舉一,所以他的一切行爲自然便知道了。”
“哦,是嗎?”李弘鈺挑了挑眉,“那麼昨夜白桑蘭給父皇下毒的時候,三弟又是如何將毒藥調換的呢?”
李弘晟腳步微頓,回頭看向李弘鈺:“二皇兄若是這麼問,臣弟也想要問問,白桑蘭下毒一事,二皇兄是真的一點不知麼?”
李弘鈺臉一變,怒道:“李弘晟你什麼意思?”
李弘晟不慌不忙:“自然二哥是什麼意思,我便是什麼意思了。”
說罷,他也不再管李弘鈺是什麼心,直接大步踏出了皇宮。
雍和宮內,宮人們正在收拾殘局,內殿只有德全留在皇帝邊。
“陛下如今可以安心了。”德全給皇帝肩,一邊說。
皇帝睜開眼,卻是搖了搖頭。
德全不解:“莫非還有什麼?”
皇帝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芳蘭殿那邊,派人過去了麼?”
德全:“已經派了侍衛過去,想來此刻已經到達芳蘭殿了。”
“嗯。”皇帝了眉心,“記得讓人將芳蘭殿好好清洗一番。”
說這話的時候,皇帝語氣中出不易察覺地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