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被咚咚敲響的時候,鎮安王府的下人還沒有完全睜開眼睛。
“誰啊?大清早的魂呀?”門房打着哈欠,一邊着惺忪的眼睛一邊拉開了門閂。
門閂剛剛被拉開,外頭就傳來一陣大力的推搡,一把將門房給推到了地上。
門房這一摔倒是徹底清醒了過來,瞬間惱怒,“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鎮安王府——”他的呵斥罵道一半,猛然看清楚面前這羣人上穿着的盔甲,剩下的話再沒敢說出來。
前來搜查的士兵並沒有理會門房,他們越過門房,從他邊大步過去,一羣人步伐整齊地走了鎮安王府。
此時正是早上,府里的下人也都才清醒沒多久,聽到那殺伐整齊的腳步聲,都嚇得清醒過來。
“清河郡主何在?”帶頭的軍問。
“郡、郡主還在西廂院。”被抓住的下人膽怯地回答。
軍放開他,朝下頭的侍衛使了個眼,一羣人便齊齊朝着王府的西邊而去。
這時,早就被吵到的鎮安王走了過來,見到是衛軍的盔甲,鎮安王眼皮子跳了跳,心中有些不安,但也許是源於安映雪的提示,他又有種塵埃落定的覺。
那帶頭的軍是識得鎮安王的,朝他拱了拱手,“王爺,奉聖上令,請府上的清河郡主前往大理寺走一趟。”
鎮安王沒有立即表態,他只看這羣人出現,就知道事沒那麼簡單,如果只是單純地去大理寺談話,那麼由大理寺或者京兆府的人來便是,何必用得着用軍?
心中有了數,鎮安王也並沒有多阻攔,他相信,如果蘇念煙當真無辜,怎麼進去的就會怎麼出來,若是真如安映雪所說,即便他和蘇念煙有多年的父之,有些事也終究要有底線。
“既是聖上令,本王自然不會過多手,請。”
“多謝王爺諒。”軍朝鎮安王拱了拱手。
前去捉拿蘇念煙的人已經回來了,然而卻並不見蘇念煙的影,軍眉頭一皺:“人呢?”
一名士兵回答:“回大人,我們前往西廂院,未曾發現清河郡主。”
“什麼?”這下,即便是鎮安王也有些震驚了。
這種震驚一則是因爲蘇念煙的失蹤,二則是他對蘇念煙的了解,直到此時此刻,鎮安王才終於真切地意識到,蘇念煙早已經不是他記憶中那個單純可的小姑娘了。
“邊的丫鬟呢?”鎮安王問。
士兵:“在房間裡發現了一個丫鬟的,不知是否是王爺所說之人。”
鎮安王臉變了變,大步朝西廂院走去。
王府里的下人早就被靜給吵到,不人都聚集在廊下,那士兵和鎮安王之間的對話,他們自然也都聽到了,聽聞有人死了,所有人都被驚嚇到。
一羣人匆匆來到蘇念煙的院子,院子裡早已經人去樓空,只有前來捉拿蘇念煙的衛軍還留在院子裡。
“就在房間內我們沒有去。”士兵回答說。
鎮安王走到門口,遠遠地,便從那的面容上辨認出那是蘇念煙邊的丫鬟秋水。
他眼神複雜極了,若非親眼所見,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蘇念煙會做出這種事來。
秋水是在蘇念煙四五歲的時候便跟在蘇念煙的邊了,他一直以爲這二人同姐妹,即便是養條狗,十幾年也有了,何況是一個人呢?
可蘇念煙......竟下得去手?
衛軍的人也都皺起了眉頭,他們本來只是想來抓蘇念煙一個,卻沒想到發生了命案,而蘇念煙本人還不見了。
“將帶回大理寺。”爲首的軍發話,他手底下的人便要去搬。
自進了房間便發愣的鎮安王終於在此時回過神來,“等等!”他住那些上前想要搬的士兵,“先別!”
軍不解地看向鎮安王,鎮安王說:“去請慎刑司的安大人過來一趟。”
秋水畢竟是鎮安王府上的人,無論到底是不是被蘇念煙所殺,爲鎮安王府的主人,鎮安王的確是有這個權利決定如何置秋水的,因此衛軍的人也沒有阻攔。
安映雪接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辰時正,天徹底大亮,往日這個時候京城街上早就人聲鼎沸,熱熱鬧鬧,今日卻出奇地冷清,只有數商鋪和攤販迫於生計做買賣,大部分人都選擇老老實實待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