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半月,邊關的消息終於傳來,大曆贏了,月氏退了。
然而朝臣們卻高興不起來,因爲慎王李弘晟,死了。
安映雪是從鎮安王那裡得來的消息,柳氏已經回到了鎮安王府,並且恢復了鎮安王妃的份,而衆人也都知道了才是真正的清河郡主,是鎮安王的親生兒。
鎮安王告訴這件事的時候,極其地小心翼翼,似乎生怕刺激到。
安映雪對此的反應卻是不相信,不相信李弘晟就那麼沒了,明明已經讓竹清告訴過李弘晟,會在京城等他回來。
鎮安王還想再勸,卻被柳氏阻止。
一連三日,安映雪將自己關在房間內沒有出去。
第三日後,皇宮裡面突然來了人,說皇帝要見安映雪。
安映雪只得強撐起神,匆匆收拾一番後進了皇宮。
李弘晟的死,到打擊的不僅只有安映雪,還有皇帝,他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十歲,臉上的皺紋越發深刻,整個人也始終皺着眉頭,朝臣越發敬畏他。
安映雪宮的時候,發現宮裡面很是安靜些,猜可能是李弘晟的噩耗傳來,宮裡面在爲此悼念。
沒有多想,安映雪跟着一個面生的小太監了書房。
剛剛走進去,後的門'啪'一聲關上,緊接着,安映雪便發現書房裡勤王竟然也在。
皇帝坐在皇位上,表很是難看,尤其看到安映雪出現的時候。
“找來做什麼?”皇帝沉沉地看向李弘鈺。
安映雪眼皮一跳,瞬間明白了這場面。
李弘鈺笑了笑,再沒有半點的卑微乖順,“怎麼說他也是老三的心上人,還得到父皇你的親眼,朕自然不敢留。”
皇帝眼睛眯了眯,“朕何時將皇位予你,你竟敢如此自稱!”
李弘鈺撇了撇,“這不就等着父皇你蓋章麼。”他說着話,將一封不知何時寫好的聖旨拿了出來,擺放在皇帝面前,“我知道你心中最屬意的人選是三弟,可惜啊,他沒這個命。”
“勤王這是要宮奪位?”安映雪走上前,哪怕知道此時自難保,但還是下意識站到了皇帝面前。
李弘鈺上下打量安映雪一眼,忽然輕笑一聲,“其實若你願意,我倒是可以在後宮給你留一個位置。”
面對這種辱,安映雪面不變,“我倒是沒意見,只怕延昭半夜會來找你。”
“哼,我既能殺他,又何懼鬼魂?”李弘鈺不屑地說。
敲了敲聖旨,李弘鈺語氣漸漸有些不耐煩,“父皇,爽快些,我保你老人家安度晚年,否則可就休怪兒臣不義了。”
皇帝面黑沉,怒道:“你休想!”
李弘鈺不耐地皺了皺眉頭,正想說些什麼,外頭傳來一道聲:“王爺還跟他廢話什麼?”
進來的人竟是蘇念煙,只是上的服了宮妃的款式,來到李弘鈺邊,自然而然地靠在李弘鈺上,又嫉妒地看向安映雪:“還有這個人,此心機深沉,手段狠毒,王爺還是早日斬草除的好。”
“的確該斬草除。”房樑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將書房內的人都嚇了一跳,安映雪卻驚喜地擡頭。
李弘晟翻從房樑上下來,第一眼便看向安映雪。
安映雪眼圈微紅,朝他出笑容。
李弘鈺不敢置信地看着李弘晟,“你不是已經死了?”
李弘晟冷眼掃向他:“若不炸死,怎麼炸出你的狐狸尾呢?”
這時候,緊閉的大門被人從外面踹開,外頭的廝殺聲傳來,不多時又歸於平靜,緊接着進來一羣着鎧甲的士兵,步伐整齊,刀槍對準了李弘鈺。
這一日的皇宮,又有台階被鮮染紅,宮裡人人自危,外頭的百姓還在沉湎李弘晟戰死的消息。
不料到了第二日,卻忽然傳出消息,慎王李弘晟並沒有死,他不僅沒有死,還登基爲了大曆朝的新王。
參與謀反的太子、隆昌王、勤王、皇后一黨、容貴妃一黨以及其他各參與謀反的黨羽,紛紛伏誅。
白桑蘭也沒有落得好下場,行刑那日,葉瑤剛到京城。
打馬從午門路過,葉瑤隨意瞟了眼刑場,白桑蘭似有所,遙遙看向那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