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湖泊很大,不完全是被人工挖出來的,河底暗流涌,只是我們沒有發現罷了。”謝風亭說。
“若真是這樣,那可麻煩了,誰也不知道那些暗流會去向何。”張管家憂愁地皺眉。
“如今之計,唯有派人去姑蘇城外找找,或者再把範圍擴大一些,姑蘇城外,下游的地方,但凡又水流出口的地方,都可以找找。”謝風亭說。
竹清:“如此一來,範圍可就大了。”
謝風亭沉默一瞬,忽然想到蕭翀都能夠在湖泊底下建一個地牢,未必會不知道暗流的方向,說不定還曾親自參與過。
“要不,咱們抓住蕭翀仔細拷問一番?”謝風亭試探道。
張管家和竹清同時沉默,要說最快找到李弘晟和安映雪的辦法,似乎真的就只有這個了。
可即便現在蕭翀被百姓們嚷嚷着要給出一個代,但他到底是朝廷員,百姓們可以不懂事,他們卻不能不懂事。
何況,蕭翀做了這麼多年的姑蘇城地頭蛇,豈是那麼輕易就能被他們抓到的?
那天百姓們也不過是堪堪破了知州府的大門,人還沒有撒進院子裡呢,就被侍衛們給趕了出來。
因着這一出,百姓們像是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爲過於偏激了,回去後倒是沒那麼激,只是在知州府門前靜坐,要一個說法。
“找人的任務繼續,但咱們當下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做。”謝風亭說。
早在之前,安映雪就準備好了一連串的計劃,謝風亭全程參與,自然知道這些計劃是什麼。
雖然安映雪和李弘晟,但計劃卻不能停下。
李府客房裡,江家母得知了謝風亭的來意後,都有些驚訝。
“謝公子,當真要如此做麼?”江夫人不太確定地問。
謝風亭沒有過多解釋,只是盯着:“夫人和小姐想要復仇嗎?如果你們想要復仇,那就可以這麼做。”
已經在知州府門前鬧了兩天的百姓們,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激和憤怒。
這兩天冷靜下來,他們都在想若是江家母已經死了他們做這些又有何意義呢?而且按照蕭翀的手段,指不定死了他們都不知道。
就在一羣人開始打退堂鼓的時候,被認定綁架失蹤了的江家母出現了。
江家母不僅出現了,還一出現就指認當初把們母二人抓起來的人就是知州蕭翀。
江夫人在百姓面前將當年江岳嚴的事重新說了一遍,把江岳嚴和蕭翀的恩怨第一次原原本本告訴這些百姓。
十年前,江岳嚴剛從其他地方來到姑蘇任職不久,作爲姑蘇通判,江岳嚴自來認真嚴謹。
一開始,他的工作態度蕭翀很是欣賞,不時留下江岳嚴在知州府吃飯,外人都說二人關係不錯,江岳嚴自己也這麼覺得。
這份不錯的關係截止在江岳嚴發現蕭翀貪墨朝廷賑災款後。
那時姑蘇正發了一次大水,將近半個姑蘇城都被淹了,損失慘重,百姓流離失所,街上多了不災民。
那時有一批災民因爲洪水得了一種病,當地的大夫束手無策,偏偏這種病還是有傳染的,居住在那一片的居民都被染。
江岳嚴知道後,冒着被染的危險,幾次出那片居民區,到底是弄清楚了病因,想要治也不是不可以,但需要花費不錢財。
江岳嚴將此事告知給了蕭翀,得到了蕭翀明面上的支持,然而真正要掏錢的時候,蕭翀卻開始跟江岳嚴哭窮。
這要是一般人,或許就這麼被糊弄了,只能眼睜睜看着那些百姓去死。
要麼就是察覺到了蕭翀的目的,睜隻眼閉隻眼,放任百姓死亡。
可江岳嚴不是那樣的人,因爲和蕭翀之前關係不錯,他從蕭翀口中知道朝廷撥下來的賑災款數目不。
然而當時用出去的那些賑災款,怎麼看也沒有花費太多,江岳嚴覺得,起碼救治幾個百姓還是可以的。
可蕭翀到底是沒有答應,不僅如此,還趁着江岳嚴忙碌時,派人將那片區域的百姓全部給趕出了城外,說是爲了城內健康的百姓着想,讓他們自力更生,不要傳染更多人。
此事被江岳嚴知道,二人大吵一架,時候又不知怎地,被江岳嚴查到了剩餘的賑災款全部在蕭翀手裡,被他充爲了自己的私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