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安巷?”安映雪念道,“文安巷......這兩個巷子,名字倒是相似。”
說這話的時候,看向李弘晟,李弘晟幾乎瞬間就明白了的意思,朝微微頷首。
江婉婉即便是暴了份,卻也並沒有要和三人相的意思,一回到府中,便去陪着江夫人,安映雪三人也沒有阻攔。
在得到安映雪的暗示後,李弘晟就派了人去查當年建造文安巷的人,剛用過晚膳,暗衛就回了消息。
“據說是一位在姑蘇很有名的泥瓦匠建造的,不過剛建造完畢,他就去世了,子孫如今去了外地,姑蘇城內只有幾個老僕人。”
“那幾個老僕人,如今住在哪裡?”安映雪問。
暗衛:“住在民安巷,之前百姓們去知州府圍堵蕭翀的時候,他們也去過。”
指尖在桌面點了點,安映雪站起,視線在桌面上的燭台掃過,朝謝風亭道:“去端一盆水來?”
謝風亭不懂安映雪要做什麼,卻二話不說端了滿滿一木盆的水進屋。
李弘晟面凝重,盯着安映雪的作。
安映雪拿起燭台,徑直走向牆角,隨即將燭台放到牆角。
火苗舐木板,不一會兒,木板里沁出點點水汽,安映雪眸子微,拿帕子沾了過來。
落在帕子上的,卻並不是什麼水汽,而是油污。
李弘晟接過帕子聞了聞,篤定道:“是桐油!”
他話音剛落,牆角被火苗舐過的地方便忽地燃了起來,火勢很快席捲至整個牆角。
“潑水!”安映雪喝了一聲。
謝風亭立馬便將盆裡面的水朝牆角潑去。
'刺啦'幾聲,剛起頭的火勢漸漸熄滅,縷縷青煙冒出來。
“這些人好大的膽子!”安映雪沉聲道。
“是大膽,連本宮的宅邸也敢如此。”李弘晟眼眸幽深。
若非今日這番試驗,怕是哪一日起火了,二人都不知道原因。
謝風亭震驚道:“怪不得當初陳府的火勢燃得那麼快,原來竟是這木料有問題。”
安映雪:“整個文安巷,用的都是同一種木料,若大火燃起來,席捲整個文安巷,不過是時間問題。”
“這些木頭都是用桐油泡過的,因着文安巷裡水霧氤氳,輕易不會暴,可一旦有烈火烹燒,很快就會燃起來。”
謝風亭聽着二人的分析,只覺得整座宅子都危險了起來。
“若所料不錯,這座宅子,本該是給蕭翀準備的。”安映雪說。
謝風亭嘖嘖嘆:“誰知道蕭翀沒住進來,你卻住進來了。”
安映雪:“我想,縱火案和柳府庶子落水案的兇手,我已經知道是誰了。”